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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後的情況,與信蟬待在烏來的山居生活。

信蟬不厭其煩地回答于敏容的詢問,同時心細地注意到地上三五成堆的畢業紀念冊。

“你真有辦法,一連收集了五屆全部的年冊。不過這樣大費周章,又是為了什麼?”

于敏容把心中在乎的事告訴了信蟬,“我知道寶寶生父的名字了,因為他透露了跟我以前念同一所國中的訊息。我近日閒來無事,就搬來紀念冊。而提起這個人,你其實也該認得的。”

信蟬眼裡有一些訝然,“是嗎?方便透露他是誰嗎?”

敏容點了頭,深吸一口氣,小聲地溢位一句,“他叫邢穀風,與雷干城之間好像有一些連繫。”

信蟬眨了一下眼皮,反應過來後說:“不會這麼巧吧?他可是阿城的財務代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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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容收了笑,下巴防衛性地略往頸脖子裡縮,搖晃著頭,“當然不是。為什麼會往你弟那裡猜?”

“因為佟青雲和他是莫逆交。”

“真有這回事?我怎麼完全不知情?”

信蟬一副沉入往事的模樣,有感而發地說:“他初中時家住阿城家附近,受過阿城的照顧,後來阿城家裡出事,被人貼上校外不良份子的卷標,與他有交往的中學生的操行便受到質疑。

“青雲國中時沒跟他同班過,所以少了一些連繫;倒是青雲的好朋友齊放當年嫉惡如仇,與他打過拳架,鬧到訓導處過。

“六、七年前,他們三人因緣際會在紐約重逢,聽說是因為一個女孩子的關係,反而變成同聲共氣的好朋友。更詭異的事是,他竟然跟校董邵女士沾得上親子關係。”

于敏容愈聽愈覺得驚險,不時覺得自己像是被蒙著眼睛綁坐在雲霄飛車裡,那個車軌還是搭在峰迴路轉的高山上。

若信蟬說的皆是實話的話,那麼于敏容簡直就被一些所謂的親朋好友給矇在鼓裡了。

她覺得耿耿於懷,不得不對信蟬訴說疑點,“我從不知道青雲和齊放跟他認識,而且交情那麼好。

“你說邢穀風六、七年前到過紐約,紐約是讓我心碎夢斷之地,巧得是我人那時也正好在紐約討生活,時空上的重迭,讓我忍不住思索與他的交集究竟在哪裡?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你口中的校董邵女士一定是另有其人,要不然,向來與我親密的大媽怎會從沒跟我提過『邢穀風』這號親戚?”

信蟬靜坐在地板上,終究不忍見於敏容撐額苦思的埋怨模樣,謹慎地建議,“或許他曾改名換姓,另有別名?”

“這可能嗎?”于敏容一臉狐疑。

“有的!”信蟬老實地說:“我曾聽過阿城生氣時衝著邢穀風,怒喊出『震天』這名字。”

“震天這名字我是聽過。”于敏容念著名字,靈機一動後,精神抖擻地道出一個理由來。“大媽嫁給我父親以前,跟前夫所生的兒子就叫震天,她以前常掛在嘴邊惦記稱讚著,我卻沒一點印象,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不再對我提起,我也就無緣與名字的主人會面。”

“青雲和你合夥共事,你難道從沒聽他提起嗎?”

于敏容面露尷尬地承認,“青雲與齊放的確有一個叫『震天』的朋友,每次齊放從美國返臺前,總是以電訊傳呼青雲,嚷著要預約『震天』上夜店或Pub聚餐拚酒量。

“有幾次他們想邀我一起去,打算將『震天』介紹給我認識,我當時認定他們兩個大男孩口中的『震天』是酒肉朋友,對他少了幾分好感,也就錯過一睹這位『震天』的廬山真面目。”

“這麼說來,那位與你素未謀面的『震天』,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