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忽然看到路已到盡頭了。
她詫異萬分,這小路並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兩旁是筆直的山壁,幾乎在路頭便能看到路尾的景物,路尾也是一片光滑的峭壁,而血的痕跡來到了這裡,便消失了。
青木年用劍擊打著盡頭的山壁,‘噹噹’作響,確實是真材實料的岩石,紀莫卡爾若不是從空氣中消失,就是穿進了這面山壁中。
青木年百思不解,找了一會兒,想到白水來被折騰了這麼久,也該肚子餓了,便揹著白水來返回山洞。
回到洞中,青木年小心翼翼地將白水來放下,卻發現他正雙目圓睜地望著自己,眼眶發紅,似乎想哭的樣子。
她馬上感應到,這是白水來對自己不惜犧牲一切救護他的恩德,感動過度所造成的。
她笑了笑,說道:“白大哥別這樣,只要你沒事,我就開心了,我開心,你也應該笑嘛。”
聽到了這話,白水來的眼神果真便帶上了笑意。
笑了一下,他的眼光忽地轉向青木年胸前,瞪了好一會兒,又面頰發紅地閉上了眼睛。
青木年詫異地望了望自己的前胸,駭然看到左胸的衣襟已經掉落,露出了半邊酥胸,她尖叫了一聲,馬上抱住胸部,嗔聲道:“白大哥,你這個大壞蛋、大色鬼,看到我的衣服掉了,也不告訴我……”
話一出,她想到白水來確實講不了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她記得這衣服在進洞前都安然無事,想到那上面的衣結其實已被解開了一半,定是在放下白水來的時候被扯下來的。
青木年綁好衣結後,發現白水來的雙眼正充滿歉意地望著自己,她知道一定是剛才慌亂間所說的話讓他誤會了,其實她毫無責備之意,但白水來那個木瓜般的呆腦袋,會想成什麼就很難說了。
為了安撫白水來的心,青木年溫柔地伏在他的胸前,幽幽說道:“白大哥不要介意啦,我說笑的,其實……其實只要白大哥喜歡,我……我的身體隨時可以給你看……”
說到後面,青木年的臉已經紅得像發燒似的,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跑出這種話來,似乎是被灌上了迷魂藥,但她心裡卻是一百個願意實現自己話中的承諾。
忽地,她感到白水來胸口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不等她猜想,她已感覺到白水來的右手放在了她的頭上,並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
青木年全身一震,不用去看,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水來終於能動了!
她沒有別的反應,她喜極而泣,竟趴在白水來的胸前不停地流淚。
過了一會兒,白水來的左手也動了,他伸出雙手,使盡最大的力量緊抱著青木年。
或許是因為紀莫卡爾的出現刺激了白水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犧牲終於有了回報,現在可謂是風雨過後、晴天將臨,在雪谷的辛苦與努力,終於不會白費了!
青木年心亂如麻地想著,卻一動也不敢動,深怕動一下,白水來的雙手就會放開。聽著白水來已然變得強勁的心跳聲,聞著他那濃濃的男子氣息,青木年覺得世界已經化為混沌,自己完全沉醉在這個幸福的混沌中。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相擁的姿勢,青木年在迷迷糊糊中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仍躺在白水來胸前,不覺大吃一驚,擔心白水來被自己壓壞了,當摸到他的心跳如常、呼吸暢順後,她才吁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因為這樣一來,便已經證明白水來的身體,康復得比預料中還要神速。
這是掉下懸崖的第十八天,從這一天開始,青木年感覺她在雪谷的日子越來越幸福,因為白水來已逐漸能動、會講,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青將軍!”
青木年聽到了這句話,當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