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只是瞬間的事情。安太師靜下心來,把那些仁義道德拋到一邊想想,安錦顏與安錦繡聯手比為敵好,他能想的明白,相信這兩個女兒也一定能想的明白。
安錦繡對上官勇有情,這一點瞞得了世宗,卻瞞不了安太師,如果真像安錦繡自己說的那樣,世宗是她要攀的大樹,那上官勇這根浮木她就應該果斷棄掉,為何上官勇到了現在非旦不死,還活得越來越好?如今安元志跟在上官勇的身邊,這裡面若沒有安錦繡的意思,安元志怎麼可能會這麼聽話?幫上官勇,在安太師看來,是他向安錦繡這個女兒示好的一種方式。就算他們沒有父女的感情了,衝著他為上官勇費心謀畫的情份上,安錦繡到了最後也不會視他們安氏為陌生人。
“我不想讓上官勇接這份差事,”安太師衝安元志抱怨道:“只是一個五殿下,一個周宜,我一個人如何說得過這兩個人?周宜那個武夫,還以為我是要阻上官勇的官路,真是可笑!”
“我想見我姐,”安元志撓了撓頭後,跟安太師說:“我想聽聽我姐的意思。”
“這事你姐能幫什麼忙?”安太師說:“她一個女人,還能管得了軍中事?”
“父親就帶我去庵堂一趟吧,你能進庵堂吧?”安元志不管安太師說什麼,只是跟安太師說他要見安錦繡。
安錦繡懷上孩子後,世宗倒是允許安太師沒事之時可以去庵堂看看安錦繡。安太師看看窗外已經黑透了的天,說:“你現在就要去?後天你們就要離京了,你在軍中沒事做了?”
“我只要在打仗的時候不亂來,姐夫是不會說我的,”安元志道:“你帶我去見見我姐吧。”
“要是被發現了……”
“我穿下人的衣服去,”安元志早就想好了辦法,跟安太師道:“沒人會發現我,我就跟我姐說幾話就走。父親可以給我姐送些東西去,金銀財寶什麼的,我想我姐不會嫌這些東西少的。”
自從安錦繡成了世宗的人後,安太師給這個女兒的東西還少了嗎?看著安元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安太師只能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誰叫這個兒子如今得了世宗的青眼呢?自己五個兒子,那四個兒子讀書都好,卻還都不如這個習武的兒子看著有前途呢。
安錦繡是被紫鴛硬推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聽見紫鴛說:“主子,你醒醒啊。”
“怎麼了?”安錦繡問道。這不會是世宗來了,世宗都是直接往她的床上一座,不會讓紫鴛來叫自己的。
安元志站在屏風外,聽見床榻上的安錦繡說話了,忙就小聲道:“姐,是我。”
聽到了安元志的聲音,把安錦繡嚇了一跳,忙就讓紫鴛把自己扶坐了起來,說:“元志?”
“我能進來嗎?”安元志在屏風外問。
“進來,”安錦繡說:“你怎麼會來?出事了?”
安元志繞過屏風走進來,藉著燭光一看安錦繡的樣子,就說:“姐,你這樣真的沒事?”
安錦繡的臉色蒼白,眼圈還生著淡淡的黑痕,看著就是生著大病的樣子。
紫鴛說:“主子現在吃什麼吐什麼,榮太醫說這是懷胎的症狀,只是一般人不會這麼早就有。”
“好了,”安錦繡拍了拍紫鴛的手,問安元志道:“你怎麼進來的?”
“安府的小家丁,跟著太師一起進來的,”安元志拍拍自己身上的安氏家僕衣服,跟安錦繡說:“姐,我穿這身衣服,看起來怎麼樣?”
安錦繡沒心思看安元志這會兒的樣子,說:“父親呢?”
“門口問袁義話呢,”安元志說:“他正在關心姐你的身子呢,一會兒還會把榮太醫叫來也問問,這叫演戲要演全套。”
“主子,我去外面看著去,”紫鴛給安錦繡又加了一件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