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外丟危險物品?
她有點擔心那頭大熊。
“該死的,是誰又給他酒喝?”他不是嚴禁山下的商店不準賣酒給他,是誰偷偷地出售。
最好不要讓他查到是何人昧著良心賣酒,否則他要那間商店關門大吉。
“是他當兵的朋友帶了兩瓶高梁來,兩人久未見面一高興就喝起酒來。”她擋也擋不住。
“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看他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
婦女吶吶的含著眼淚回答,“一開始他的情況還不錯,和朋友有說有笑的聊起軍中事,我以為會沒事……”
“以為會害死你,你被打得還不知教訓嗎?”教過那麼多次仍是教不會保護自己。
“我真的不曉得為何他朋友一走,他馬上變得兇惡地四下砸東西,還動手打我們母子……”她嚇得人都呆了哪記得通知誰。
“你兒子呢?”
“在廚房。”她叫他躲在碗櫃裡以免被打死。
滿目瘡痍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情景,桌椅傾斜還算是小事,硬生生的被折斷才叫恐怖,茶車凹陷滿地茶渣,血跡斑斑活像戰後慘況。
更叫人痛心的是他們從半密封的碗櫃將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抱出時,他面容慘白的只剩下一絲氣息,汩汩而出的鮮血將地面染成一片紅。
不看他臉上、身上其他大小傷痕,光是大腿的血再不止住,他就算不被打死也會失血而亡。
“你……嗝!你們是誰……敢跑到我……我家亂……亂來……”
一開口,沖天的酒氣就令人受不了。
言笑醉皺眉大喊,“老古,滾開,我要救你兒子。”這死酒鬼,叫他戒酒偏不聽。
等他酒醒之後肯定追悔不已,又哭又鬧的吵著要去死。
酒意染紅了眼的老古用力地揮揮手。“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言醫生,你給我一邊好好反省去,別阻礙我救小強。”言笑醉一把推開他,將桌子扶正充當平臺。
酒會讓人迷失心智,被推了一把的老古不高興的發起酒瘋,火大的大吼,“你一定是我老婆的姘頭故意冒充……嗝……言醫生來騙我……你……你沒有鬍子……我打死……你這個……冒牌貨……”
他跌跌撞撞的衝過來,掄起拳頭就想打人,氣得自認為脾氣很好的言笑醉都忍不住發火。
“素素,你先幫小強止血,我藥箱裡有強心針先給他十CC,然後剪開他的褲管等我一下。”
“是。”
訓練有素的拉開三角巾先作簡易的止血處理,依照他的指示消毒、注射,不敢遲疑的袁素素直接沿縫線剪開,露出的猙獰傷口讓她不禁倒抽了口氣。
是怎麼樣殘忍的父親狠得下心傷害自己的孩子,報仇似的想打斷兒子的腿,透出皮肉的斷骨足足有兩寸長,若接得不好他的一生就毀了,終身跛著足無法快行。
他才幾歲呀!為什麼得受這種苦。
反觀款款幸福多了,有親人在一旁呵護,還有醫護人員的細心關懷,就算雙眼即將看不見了也還有希望治癒,而他卻在受至親迫害的苦難。
家庭暴力謀殺了一個美滿的家庭,稚兒何辜,父親下手之殘泯滅天良,毫不顧忌是親生子。
叫人看了心碎不忍,天倫河在?
“你哭什麼哭,當了幾年護士沒看過死人嗎?”真沒用。
“誰說我哭了,我是瞧了心酸想殺人,氣紅了眼眶。”反嘴一頂的袁素素退到一旁由言笑醉接手。
“強詞奪理,我明明看你眼眶蓄滿了淚水還不承認。”標準水做的女人,淚線特別發達。
“你救你的人幹嗎管我哭不哭,他的情況很不穩定,大量失血有失溫的現象。”嚴重得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