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停止心跳。
“我知道他的情況不樂觀,你先幫我將車上的大黑包抬下來,我來找血救急。”他至少需要500CC的血才能維持基本的送氧狀態不致腦死。
“你上哪找血?”難道他要挽袖救人嗎?血型不符反而把人害死。
“少噦嗦,快照我的話去做。”當務之急是先保住他的命。
“儘速送到大醫院比較妥當……”呃!她說錯了嗎?
只要一提到大醫院,他的情緒就會失控。
“袁素素,以你的專業素養判定他能撐到醫院嗎?”這個笨女人居然不相信他的醫術,一心要往大醫院衝。
“呃,這個……”
他說對了,少年的傷太嚴重,撐不過三小時的車程,貿然下山只會枉送生命,反而不智。
袁素素心情沉重地持下言笑醉所謂的大黑包,心想這男孩大概救不成了,偏遠的山區哪有血庫可應急,他最終會死於失血過多,而他們無能為力。
當她認為又是一樁人倫悲劇時,驀然人一傻的注視言笑醉找血的方式。
原來他將孩子的父親打暈捆綁四肢,再把人託高以堅固的曬衣架固定,左手抬高劃開一道口插入橡皮管,另一端則順流而下,流至男孩同樣劃開的手腕上進行輸血。
她詫異極了,油然而生的敬意充斥心坎,原來他真有把握救活他而不是空口說白話,她太小心眼了。
“還發什麼呆,趁酒鬼的血沒流光前趕緊救人,我可不想救了一個卻害死一個。”白費工夫。
“但是他血裡的酒精濃度非常高,適合輸血嗎?”不是連男孩也一併醉倒。
“誰說不適合,省得我用麻醉劑。”一說完,言笑醉將男孩的斷骨推了回去,拉直彎曲的腿骨使其併攏。
“啊——”好痛。
嚴厲的眼神一瞪,醫生銳利的精芒一射。“你叫痛快的呀!受傷的人又不是你。”
“我……”替他痛。
感覺就是很痛嘛!袁素素咬著下唇。
可是男孩根本不知痛不痛,他已昏過去了,痛到麻痺。
第五章
“你究竟是醫生還是神,要不要早晚三枝香外加三牲五果祭拜……”哎呀!他動粗。
“你在說什麼鬼話,還不把病人的資料整理一下輸入電腦,要我教你怎麼做嗎?”盡說些白痴話。
“我……”我又不是診所的護士,你也太會使喚人了吧!“是,我馬上動手。”
基於對言笑醉的敬重,百般不情願的袁素素拿起一疊編號凌亂的資料卡,重新按編號排列,十指熟稔地在鍵盤上舞動,她開始懷疑他不是人。
自從三天前下了場雪阻斷交通,她心愛的老爺車全被雪給覆蓋了,舉步維艱的她只好放棄下山的念頭,打了電話向醫院和電臺請了一星期的假。
本來以為山上清靜可以當是小度個假期,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撥得太早了,還差點被算盤壓死。
那天她見識了名醫救人的功力,以自己的方式當機立斷地進行輸血程式,並在她的輔助下順利地在桌上完成斷骨接合手術,上肢架,固定斷骨使之不移動。
男孩的意識在隔天早晨恢復,臉色紅潤得不像走了一趟鬼門關,直嚷著口渴,彷彿只折斷一根小指頭,一點也看不出他差點蒙主寵召。
不過他有點發燒,在藥性和不斷喝水的控制下,一直維持在三十八度七,直到昨天才降回正常體溫,一條小命算是撿回來了。
但是其間她並非空閒著不做事,反而比在醫院工作還要忙碌十倍有餘。
先是有位老人家在浴室摔倒陷入昏迷,經醫生搶救後暫時無大礙,但是得臥床休息一陣子不得做激烈運動。
然後是鼻子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