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是不是,你實話對我說,這是什麼病症。”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哽咽的道:“二叔,您得的是——痺症,是因為心緒煩悶導致的氣血不調,壅蔽之症——我,我沒有辦法救你——二叔——”我哇的一聲哭出來,旁邊的幾名大將也跟著垂淚,雖然二叔平時為人霸道不知道體恤下屬,但畢竟是自己跟隨多年的主公,總還是有點感情的。
二叔不愧是一代梟雄,面對死亡的一刻,潛藏在心底的英雄氣概徹底被激發,冷冷的說:“哭什麼——沒出息,現在大兵壓境,袁家生死就在一念之間,是哭的時候嗎?熙兒,你起來聽令。”看著二叔袁術面上罕見的慈祥表情,我的心像是刀割的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底是和氏璧害了他,還是不顧兄弟之情讓他走上了絕路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二叔嘆了口氣:“可笑真是可笑,我和本初爭了一輩子,嫡庶之爭,地盤利益之爭,到了臨死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著的竟然是這個十幾年沒見的大哥,看來我們兄弟今生是不能相見了。這塊玉佩,是小的時候,父親送給我和大哥的——”他奮力的從腰間取下一塊墨綠色的玉珏“這是一半,和你父親的另一半合起來是一對。這是你祖父袁逢公的一片心意,他希望我們兄弟可以心如澄玉友愛互助,可是沒想到,我和大哥,竟然走上了那樣的一條不歸路——”我顫抖著接過玉珏,說道:“二叔,我讓人去叫二嬸過來。”袁耀這是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二叔突然大聲斥責:“閉嘴,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現在豈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袁熙聽令——”我一愣,立即拱手道:“二叔吩咐。”
二叔的臉色又開始發青氣喘吁吁的道:“淮南之勢已敗,叔願意將此地歸其父統領,今日不便,特命你繼承我左將軍淮南太守陽翟侯爵位,統領此地五郡兵馬,南抗孫策,北逐張遼。”又對閻象道:“取印綬來。”閻象取來左將軍印和皇帝御賜的陽翟侯金冊,一併教到我的手上。我心想現在這種情況,要想保住淮南合肥一代不被曹操孫策瓜分,也只能如此,如果我手中無權,眼前這些太守將軍,立即就會做鳥獸散,投曹操的投曹操,投孫策的投孫策,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就算敗也要敗的轟轟烈烈,像三國演義上寫的,二叔和老爹的失敗太窩囊讓人憋氣。我寧可做梟雄,也不做窩囊的偽君子。二話不說,跪在地上,把印綬接過來。閻象看的心裡有氣,心想你這小子也不是主公的嫡子,再怎麼也該客氣客氣,怎麼用搶的,太不像話了,一個勁的衝著我翻白眼。我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反正老子不在乎虛名,有底盤和兵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的身子又開始抽搐扭動蜷曲,眼神再次失去光彩,喉嚨裡又出來一陣狗受了委屈一樣的嗚嗚嗷嗷聲響,他奮力的指著我對他的手下道:“諸君,需要同心協力協助我袁家保住淮南,在我大哥沒有接手之前,大家一定聽從袁熙指揮,不可怠慢——”二叔看著袁耀伸出手,似乎要摸他的頭,又似乎想說話,眼中充滿了悲慘哀傷的光。可是手剛伸出去,話還沒說出來,人就又開始折騰起來。這一次,我的烈酒剛點燃,他的身子就停止了翻騰,我用手探了一下脈搏,發現人已經不在了。頓時嚎啕大哭,聲音大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怎麼和二叔有這麼深的感情,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於水嗎’。
料理完二叔的喪事,趙雲和郭嘉荀彧來找我。我正在花園散步,說是散步其實滿腹心事,連花園裡的水池都沒看見,差點掉下去淹死。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