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手下人都愁眉苦臉,最後閻象道:“回稟陛下,現在情況很糟糕,曹操已經知道主公脫險,差人送書信給孫策,讓他突襲合肥,孫策的大軍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汝南太守劉闢聽聞主公遇險,立即緊閉城門似乎有自立之心。”
二叔大怒罵道:“一群混蛋,肯定是想瓜分朕——我的地盤,假如淮南讓曹操佔了,我看他孫策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二叔怒道:“熙兒,把几上的傳國玉璽拿過來——”我嘆了口氣,生死關頭,他還是忘不了那燙手的傳國玉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塊爛玉自打現身那天起,真的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我把傳國玉璽捧到二叔眼前,出乎意料的,二叔只是斜眼看了看搖頭嘆息一聲:“熙兒,此物從今日起由你保管,你把它帶會冀州去,交給大哥吧。二叔福薄難當大任。”
閻象道:“還有,聽說袁大將軍已經出兵黎陽,要和曹操決戰。曹操也已經親自北上官渡,並且派了東郡太守劉延駐守白馬,益壽亭侯于禁統兵進入延津城。與此同時,他還派了張遼,統兵五萬,由徐州攻壽春,要把我們趕盡殺絕。請主公早做決斷。”父親要出兵黎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沒料到這次他的行動如此迅速,看來官渡之戰真的要打響了。
二叔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狠狠地用手敲擊龍床,大聲道:“我袁術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大家立即上來噓寒問暖,二叔臉色突然轉暗,喉嚨裡發出一陣嗚嗚嗷嗷狗受委屈時一樣的叫聲。雙手,拼命的向自己的喉嚨和胸脯處猛抓,頓時把脖子抓出好幾道血痕。所有人都傻了。我大驚失色,立即對陳蘭道:“陳將軍,快,取油燈來。”陳蘭不敢怠慢,緊走兩步,在龍床邊上的矮几上,端起油燈放在我眼前。
二叔的身子轉瞬間扭曲成一個麻花。我冷著臉,摸了他左手的脈搏,又捏了捏肚腹,然後用雙手掀開他的嘴巴,用燈光照著看了一眼,大聲道:“拿烈酒來。”閻象立即招呼站在門外的侍婢和奴僕進來,吩咐她們去把最烈的酒找來。二叔再窮,酒還是有的,片刻之後,救拿來了。二叔的臉色已經轉成青紫,眼看不行了。我又要來一隻碗,把酒咕嘟嘟的倒在碗裡,用眼睛示意陳蘭,用油燈點燃烈酒。陳蘭滿面虛汗,顫抖的雙手端著油燈遞過來。閻象一把奪過來,將燈火湊到烈酒中,‘蓬’的一聲點燃烈酒。
19。第十九章 合肥之戰
我從腰間取下一個圓滾滾比雞蛋還大的玉球,又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銀針,一起放到燒酒燃起的藍色火焰上燒烤,然後吩咐閻象和陳蘭:“壓住雙手。”又對雷薄道:“將軍壓緊雙腿。還有來一個人去抱住陛下的頭。不論發生什麼情況也不能鬆動。聽到嗎?”抓頭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是要落到袁耀身上的,除了他別人也不敢抓。
我把玉球盡力塞進二叔的口中,把他的嘴巴撐起來,右手中正在烈酒火焰上燒的發紅變黃的銀針一下子戳進他的喉嚨。二叔嘴裡立即冒出一股青煙,散發著皮肉焦灼的奇臭氣味。旁人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銀針已經拔出來。“放開吧,完了。”隨即吹熄了燒酒碗裡的火苗。二叔像麻花一樣扭曲的腿腳手臂鬆弛下來,懶懶散散的隨意擺置在龍床上一動不動,口裡開始淌出一股烏黑的粘液讓人看了無比噁心。侍婢用毛巾小心的擦拭著。這時候二叔漸漸的睜開眼睛。大家同時發現了這一偉大的轉機。他的眼簾裡有一絲表示生命迴歸的火光。像是陰霾的雲縫瀉下的一縷柔和而生機勃勃的陽光。我轉過溢著淚花的雙眼,對那幾名侍婢道:“拿涼水來。”心想二叔再怎麼不好總是我的二叔,沒想到他縱橫半生,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幾口涼水灌下去,二叔立即就恢復了一點精神。嘆了口氣道:“我不能活了,熙兒,二叔自己知道,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