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抹落寞,緩解了下自己的態度,問:“那當年,你是怎麼從那場車禍中逃出來的?”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經沒有印象了,反正醒來之後,已經在美國了。”她淡淡的說,略過了心中的那一抹疼。
鍾守衡凝眸,看著她唇角的那抹淡然與冷漠,腦海中,盡力的回想著當年唐依晴的樣子。
他本身對唐依晴就沒有多少了解,也不熟悉,時隔多年,對她的樣子,也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也許,他應該讓程碩去查一下,當年的唐依晴。
……
鍾宅。
臥室內,男人看著床上女子安靜的睡顏,劍眉擰出褶痕,似在思考什麼。
腦海中,不斷迴盪著的,是他帶著喬婉婉離開時,季子期唇角勾勒出的那一抹諷刺的笑。
諷刺中,又好像帶著一點悲傷。
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流露出那種神情。
從她來到西城,短短半年之內,西城內每發生一件事情,幾乎都和她逃脫不了關係。
鍾氏的當家主人換人在即,這個時候,是最為敏感的時期。
如果GE一旦攪合到這件事情中來,那麼她的身份,也必然會起到不小的作用。
從她最初來到西城的時候,就明顯的表達出了自己對他的敵意,她選擇了站在誰那邊,他心裡也清楚。
喬宏茂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站在他這邊,所以,她想要扳倒喬宏茂,這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從這件事情上扯到了當年喬宏茂出賣“唐基”內部資料的事情。
他以為,她只是想要除去他的勢力,沒想到,她這一出手,竟然直接把喬宏茂置於了死地。
這樣的作風,合理,卻又不合情。
像是,喬宏茂跟她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一樣。
斂了思緒,他的目光落定在床上人的身上。
喬婉婉的臉色很是不好,泛出一種近乎於病態的蒼白。
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情緒好像也很是不安穩,像是在面對著什麼可怕的事情,做著噩夢一樣。
黛眉蹙的極深,呼吸也不均勻,時淺時深。
鍾凌銳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姿態,像是在面對一件心愛的寶物。
他看著她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痛。
有女侍敲了敲門,得到他的允許之後,探進頭來,提醒道:“少爺,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回一聲,“好,我知道了。”
女侍退下去。
從臥室內走出來,他關了臥室的門,動作放的極小心,像是害怕吵到裡面正熟睡的人。
下了樓,走出去,出門,朝著一所咖啡廳駛過去。
半小時後,黑色的車穩妥的停在咖啡廳門口。
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他開啟車門下車,去咖啡廳裡面,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在那裡,耐心的等。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他抬手,看了下手錶,一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
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像是帶著一個面具。
陽光灑下來,照在他身上,卻並不能抹去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冷氣。
早上的時候,他讓助理去給季子期打了電話,約她十二點半的時候來這個地方一下。
侍應生端著托盤走過來,將托盤中兩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擺放到桌上面。
濃郁的咖啡味道,漸漸的彌散開來。
天色,越來越不早。
直到下午三點,他要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