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也還沒有來。
心裡,莫名其妙的閃過失落的滋味。
一種篤定的信念在心頭聚集,他知道,她是不會來的。
本來,他的助理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沒答應,只說了一句“自己很忙”,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心裡清楚,這麼長時間,一直以來,他們都站在對立面,她也一直都將他當做自己的敵人。
不來赴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端起桌子上已經涼透的咖啡,他喝了口,正想著再等一段時間,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是女侍打過來的,聲音還帶著點顫抖,“少爺,喬小姐醒了,不過精神好像不太好……”
她話音未落的,那邊就響起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摔什麼東西,正想著開口問一句,電話卻已經被結束通話。
那些聲音,很明顯,是有人在摔東西,而鍾家,現在沒有別人。
鍾凌銳心頭一顫,好像是有個答案,正徘徊在心頭,呼之欲出。
來不及再多想什麼,也不能再等下去,鍾凌銳拿了車鑰匙,離開咖啡廳。
二十幾分鍾後,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來。
他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的朝著裡面走去。
的確,是有人在摔東西。
別墅裡面,不管是客廳還是臥室,都已經是一片狼藉。
而地上,蹲著一個人,她正抱著自己,蜷縮在那裡,肩頭一聳一聳的,好像是在哭。
喬婉婉顯然是剛醒,也沒有梳洗,披頭散髮的蹲在那裡,臉色蒼白,聽到門口處傳來的熟悉的腳步聲,緩緩抬起頭,朝著他看過來。
在看到是他的那一瞬間,一雙美眸,明顯的閃過蝕骨的恨。
毫不掩飾。
鍾凌銳看著她那樣子,只覺得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從頭到腳,都漫過冰涼。
一旁的女侍,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片。
鍾凌銳側頭看向女侍,低低沉沉的出聲:“你先出去。”
“是。”女侍聽到他吩咐,起身離開。
偌大的客廳內,驟然只剩下了兩個人,氣氛靜的可以,連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喬婉婉抬頭看向他,一雙清亮的眸子裡,盡是恨與痛。
彷彿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接刺入他的心臟。
鍾凌銳沉沉的吸了口氣,心跳,失了控制。
看到她這樣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的目光,他閉一閉眼,心中有數,到底發生了什麼。
七年多。
這麼長的時間,面對著一個失去記憶的她,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那種痛苦,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清楚。
“依心……”他看著她的目光,動了動唇,卻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叫一聲她的名字。
積攢了這麼久的千言萬語,在這個時候,竟然那麼蒼白。
“你滾——”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淒厲,像是厲鬼一樣,刺人耳膜,“鍾凌銳,從我面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
他的腳步,就這樣,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落地生根,再也無法向前邁動一步。
他與她之間,所隔著的距離,也不過短短几步,可是他卻覺得,像是隔了天涯海角。
“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說著,她的聲音染上了幾分蒼白的無力感。
不知道是因為過於憤怒,還是因為過於悲傷,細看之下便會發現,她的身子正止不住的戰慄著。
鍾凌銳看著她,只覺心口如被刀攪,“依心,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可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