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御哥不解,“這是什麼?”
寶妹噙著兩泡眼淚,哆嗦著手拿起槍對著對面空白的牆角扣動扳機,“嘭!”的一聲槍響,崩掉對面牆皮,濺起一片灰塵。
御哥怔愣的望著對面的牆角被打穿一個窟窿,不敢置信的說,“你用這個,打傷了他們?”
寶妹點點頭。
御哥拿起那把奇形怪狀卻威力不小的東西,若有所思,一種塵封了多年的熟悉感悄悄的升起,他望著寶妹掛淚的俏臉蛋,終是不忍的以指腹拭掉她的淚跡,“先跟我回家吧,不管什麼都回家再說,嗯?”
寶妹終於破涕為笑,“好。”
御哥小心的藏起手槍,俯身將她抱起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寶悅來客棧帶回了御府東廂閣,將寶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興許是她嚇的不輕,哭了半日也累了,一沾床便沉沉的睡過去。
御哥也不擾她,拉了錦被輕輕蓋在她胸口,自己尋了一張還算保有全屍的椅子坐著,目光中暗潮湧動。
情若相連
御南風回到府裡聽說兒子回來了,忙問見到的下人少爺有沒有受傷,回話說沒有,還帶回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當下心裡就掌握了幾分,知道兒子這時候肯定比較亂,還是不去打擾的好,囑咐了下人小心伺候著,有狀況隨時來報。
這一覺,寶妹直睡到第二日清早,睜開眼轉過頭就能看見不遠處御哥一手撐在桌子上支著頭淺睡。
寶妹抿了抿唇,心口一陣暖和,悄悄地從床上走到地上,左右打量了一番,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外袍,躡手躡腳的走到御哥身後小心的披在他身上,然後繞到他前面靜靜的看著他。
小爹爹有一張俊俏的臉,微微上揚的唇角,即使睡著的時候都像是在淺笑,可見他平日裡一定過的很開心,常常開懷大笑。寶妹不由微笑,媽媽說小爹爹很調皮,玩性重,可是很懂得疼人,如果她能夠有幸找到他,她一定會成為很幸福的丫頭。
想起之前她說他脾氣臭、長得醜、性格壞的話,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希望他不要往心裡去。
御哥的頭突然往前點了一下,猛然驚醒,直起身子詫異的望著站在身前的寶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披著的外套,不覺眉宇間鬆緩下來。
“終於捨得起來了?霸佔了我的床那麼久,害我在這裡打瞌睡。”說著還搖了搖脖子,以顯示他有多麼辛苦。
寶妹俏皮的笑了一下,跳到他身後,“我幫你。”雙手覆上御哥的雙肩,力道適中的為他按摩,御哥頓覺雙肩的肌肉鬆弛不少,無端端的舒服了很多。
“丫頭,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御哥突然說。
“寶妹。”雙手合十開始有規律的敲打他的後肩。
“寶妹?”御哥一笑,“名字很有意思,為什麼非要認我當爹?”
“你本來就是啊,你是我的小爹爹。”寶妹理所當然的回道,將來她還會慢慢找到她的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呢。不過她很幸運,先找到了小爹爹。
小爹爹啊?想想兩個人只差了6歲,對她來說,他是夠小的,“好,小爹爹就小爹爹吧。”
這幾日,他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她揮淚奔跑離去的樣子,像是從心間挖走了一塊肉,摳出了個洞,直灌冷颼颼的風。他一直試圖理清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卻常是徒能無力的抓狂,想盡千遍萬遍他也想不出曾經在哪裡見過她,可是無來由的她就是讓他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感,使他無法放任她不管。
一吻相牽
如果這也算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的話,管它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呢,以他弱冠的年紀收一個養女又有何不可!反正這些年他做的渾事多不勝數,也不差這一件了。不過有些醜話得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