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器官,心臟和我弟弟的已經配型成功了,可是突然告訴我已經捐給了別人,我知道是慕先生做的,求求您,我弟弟真的不行了。”
明明早就談好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雖然即使配型成功,也不一定會完全沒有排斥反應,可如果連心臟都沒有,弟弟要怎麼辦?
南灣微微低著頭,長髮傾瀉,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淡淡的說,“你說的事情我聽懂了,但是不是我丈夫做的我不知道,你也別亂扣帽子。”
慕瑾桓有一段時間很忙很忙,但從來都不會告訴她是在忙什麼,她也從來都不會過問他工作上的事情。
白若書往後退了幾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借力,八月份的夏季,她卻感覺到陣陣蝕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蔓延,慢慢滲入四肢百骸。
讓她發抖,讓她恐懼。
“我知道,南懷煜對你和你哥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我弟弟是無辜的,他還那麼小,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一直躺在病床上,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搶救,南醫生,我……我求您,求您……”
越到最後,越語無倫次。
……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南灣繼續翻著只看了一半的醫學雜誌,卻一個英文單詞都看不進去,只覺得焦躁不安。
起身,換了件衣服,下樓。
慕瑾謙上班,慕輕輕在幼兒園,慕夫人去了慕氏,客廳裡只有慕歷北一人。
“爸,我想出去一趟。”
慕歷北放下茶杯,拿起桌面上的眼鏡帶好,“有什麼事嗎?我讓管家去幫你辦。”
南灣眉眼平和溫婉,笑了笑,“沒什麼事,我去見個朋友。”
兒媳婦在慕家待了四天,除了會在附近散散步,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去過,和他們沒有共同話題,應該是悶了。
慕歷北也不會過多過問年輕人的事,讓管家備車之後,溫和的囑咐,“路上小心些,我們等你回來吃晚飯。”
南灣點頭,“我知道了,爸。”
……
青城,醫院。
搶救室的門開啟,醫生從裡面走出,拿下口罩,抱歉的鞠躬頷首,“白小姐,我們盡力了,您節哀。”
節哀……
白若書反應了好幾分鐘,她的弟弟,是死掉了麼?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她強撐著的力氣全部消耗乾淨,身體順著牆壁一寸寸滑落。
唐城墨趕到的時候,遠遠只看到角落裡縮成的小小一團,逆著光,看不真切。
大步走近,只覺得似乎世界上所有的悲傷都壓在她身上,那張臉毫無血色,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卻沒有一點聲音,那樣觸及心靈的哭泣,他怎麼可能聽不到。
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慢慢俯身,嗓音是從未有過的顫抖,“若書,你懷著孕,地上涼,你不能這樣坐著。”
白若書似乎是這才注意到面前多了一個人,但視線很模糊,她看不清是誰,只有一個輪廓。
唇瓣動了動,只說出一個字,“……疼。”
唐城墨慢慢的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動作很輕很輕,害怕稍微用一點力,她就會破碎,“我知道。”
白若書忽然笑了,“不,你不知道。”
唐城墨手上的動作停住,低眸的瞬間,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她身下流出,瞳孔驟然緊縮。
不做思考,抱起地上的女人,大聲呼叫,“醫生!”
……
南灣被撞的踉蹌了兩步,扶著牆站穩後,攔住一個神色匆忙的護士問,“什麼情況?”
“白小姐的弟弟搶救無效死亡,她傷心過度導致大出血!”
聞言,南灣全身都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