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如果我能夠知道那些罪魁禍首的長相和名字就好了。”
她輕嘆著。
可如果她能夠知道這兩點的話,那麼她現在也就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了。
溫妮莎握在手中的畫筆沒有放下,倒是調色盤卻已經被她擱置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她原本彎下的身體剛剛直起,忽然就像是察覺到什麼,立刻向門口望去。
而就在她扭頭的同時,原本緊閉著的木門被人踹開,一個帶著王冠咧著牙的金髮少年,和一個看上去像是中年的魁梧男人站在門口,神色不善地看著她。
原以為來人是追兵,但是當溫妮莎看見兩人身上穿著的制服之後,便知道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想來也是,那些追兵就算再怎麼急切地想要得到她,也不可能選擇正面和作為彭格列暗殺部隊的巴利安對上。而如今站在房門口的兩個人,正是巴利安的人。
他們身上的制服,也和斯誇羅的那件一模一樣,只不過在細微的地方有些不同罷了。
“嘻嘻嘻嘻,終於找到了。”
金髮少年的手中忽然多出了幾把銀色小刀,銀色的刀面上反射出的是少年咧出的那一口白牙。
“斯誇羅這些天一直藏著的小貓。”
“多囉嗦什麼,先殺了她再說。”
少年身後的男人一聲冷哼,隨即也拿出背上揹著的黑傘,神色不善地看著溫妮莎,“反正她只是斯誇羅帶來的人。”
金髮少年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然後在男人的話音剛落下時,便擲出了手中的小刀。
前些日子早已摸索出逃跑心得的溫妮莎在那段時間裡,對危機的敏感度更是比從前要上升了幾個檯面,在看見少年擲出小刀的同時便立刻向旁邊躲去,而那小刀隨即落在了她原本坐著的椅子上。
“嘻嘻嘻嘻,還不錯嘛。”
少年又變出幾把小刀在手中把玩著,溫妮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男人,立刻察覺到比起那個看上去粗魯的男人,這個始終笑著的少年要更加難纏。
“不知道接下來的攻擊,你還能不能躲開。”
……
年輕的劍士匆匆地走在這座位於半山腰的古老建築內的走道上,在這些年裡已經蓄得很長了的銀髮隨著他的步履而飛揚著,黑色的皮質制服很好地展露出他纖瘦的身材,而那雙皮質短靴踩在擁有良好的吸音能力的地毯上,卻還是發出不小的腳步聲。
恐怕整棟建築物內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完成了原計劃要用五天才能結束的任務,斯誇羅一抵達巴利安的總部之後,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回就向溫妮莎所在的房間趕去。
這些天他雖然是在出任務,但是卻也留心了一下最近黑手黨內的動態,結果就察覺到這陣子黑手黨內許多家族似乎都在搜尋著他的這位青梅竹馬。他也有試圖去查詢過原因,但最後卻發現那所有的訊息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切斷。
擅長戰鬥的劍士原本就不怎麼擅長情報操縱,便想著乾脆先回巴利安總部再說,接下來的事情讓巴利安的情報人員繼續秘密調查。
不過這一次外出任務唯一的收穫,就是他給溫妮莎帶回的各種手信。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他必須想辦法再一次說服溫妮莎留下。
可誰知道,當滿心歡喜地帶著手信的劍士來到溫妮莎房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房間的門是開啟的,而屋內空無一人。他第一反應便是溫妮莎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裡離開了巴利安,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畫具和顏料凌亂不堪地堆在畫架邊上,而地上更是鋪著一張又一張的畫紙。
別的他不知道,但是斯誇羅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溫妮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