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會配合的。”
“哈哈哈……”羅委員聽完,笑了起來,“看來你這個小鬼分析的還真有道理。不過有一點,你可能還不清楚。據我瞭解,x市有一個叫王清華的副檢察長,對這個案子就很負責任。說明什麼呢?說明我們這次來x市並不是孤軍奮戰,我們還是有可以拉攏的盟友的嗎。”
馬長河補充道:“聽說原市委書記,現任人大主任關鳳鳴同志,對這個案子的處理也一直持反對態度。”
“是啊,”羅委員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燒紙的農民,“政協主席鶴天壽同志,也一直對譚明月不滿,還給我那裡寫過舉報信。不過,就是市委書記蘭滄海和市長李高矚的態度一直不是很明朗。聽說蘭滄海前一段時間支援譚明月,這一段好像為了女兒的事情也反水了。就是那個李高矚,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想法。”
“羅委員,”馬長河嚥了一口唾沫,“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羅榮天指著馬長河的鼻子笑道:“你啊,我看是越來越官僚了。總是喜歡察言觀色。這樣可不好。作為黨的幹部,就應該坦坦蕩蕩,明明白白。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總是藏著掖著的。”
“是,”馬長河應了一聲,膽子也放開了,“你覺得李高矚這個人會不會有問題啊?”
羅榮天聽完,馬上一臉凝重。這也是羅榮天這些天一直考慮的問題。按道理說,這個時候的李高矚不應該這麼消沉啊。這可是直接關係到他前途和命運的事情。即便是他再不關心案子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去向上面活動活動。再不濟,也應該給譚明月陪個笑臉。這樣起碼可以爭取到譚明月的好感。而李高矚的做法,卻好像自己根本不知道x市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李高矚這個人,很有城府啊。”羅榮天看了馬長河一眼,“但是對於這個人,我們只能暗訪,卻不能明察。一定要把他跟譚明月等人區別對待。這一點在到x市以後,一定要注意。”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到了嶺下,司機急忙開了車門。
“去大王莊。”馬長河給司機說到。小車就一溜煙直奔大王莊而去。
六點剛過,天就已經黑透了。星星點點可見一家一家的燈火。寒冬臘月的天氣,老百姓也早早地關了街門窩在家裡,或看電視,或玩麻將,或聊聊來年的打算。
汽車進了村,馬長河問羅榮天:“羅委員,咱們敲哪家的門呢?要不要把他們村長找來安排一下。”
羅榮天擺了擺手道:“千萬不要,你給村長一說,過不了一個小時,市委的車就來了。我們還是悄悄找一個人家住下吧。”
說著話一個偌大的大紅門樓出現在面前,羅榮天就指了一下道:“就這家了。”
馬長河就半開玩笑道:“看來羅委員也嫌貧愛富啊。”說著連司機也忍不住哧哧笑了起來。
羅榮天就在馬長河後腦勺上輕拍了一巴掌道:“你這小鬼頭還學會編排人了。”說完又給馬長河解釋道:“這跟嫌貧愛富沒有關係,富戶人家房子多,能住下人。咱們要是去了貧困人家,不是讓人家為難嗎。”
羅榮天說完,馬長河跟司機都不由佩服地點了點頭:“還是羅委員經驗豐富啊。”
開門的是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臉疑惑堵在門口問:“你們找誰啊?”
“這……”馬長河剛要說話,羅榮天一把將馬長河拉住,上前道:“老鄉,我們是省農科院的,下來搞農科普及,剛好到了咱們村天黑了,想在你這裡借宿一晚。你看行嗎?”
羅榮天一臉和氣,身上也剛好在小王莊的山嶺上沾滿了泥土,看上去很真有些像農科院的教授。
馬長河這時也緩過了神,就又補充一句:“這是我們省農科院的羅教授。專門下來給咱農民講解科學種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