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跟他結婚了。然而……”
蘭英說到這裡又不說了,呆呆地看著王清華,好像要從王清華的臉上尋覓什麼東西一樣。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起碼是喜歡我的。”蘭英忽然轉移了話題,“我知道我的不辭而別肯定會帶給你很大的傷害。但是我無法從那種矛盾中解脫出來。說實話,我那時候甚至是恨你的。我恨你為什麼要抓住x市的案子不放,為什麼要親手將我的父親送進監獄,為什麼又要查出我的身世,讓我知道我的父親是一個已經快要死的老頭子,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我母親的不潔的女人。我恨你,我要讓你承受我所承受的痛快。我甚至想過……殺了你,以解我心頭之恨。可是……我實在做不到。我找不出一個殺掉你的理由,甚至恨你的理由。跟騰山一郎結婚後,我已經開始漸漸平靜了下來。但我還是整天整天都在反思你所做的一切。我想找出一萬個恨你理由,可最終的結果總是證明,你是對的。無論是譚明月、求學敏,還是我的父親蘭滄海,我的母親藍鳳凰吳菊仙,我的小姨黑鳳凰,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無辜人們的鮮血,他們該抓,該死。而你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跟這些慘無人道、心狠手辣的惡徒較量,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蘭英明顯有些激動,緩了一口氣,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道:“當我想通了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又開始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把你從我的腦海中抹去。我甚至有時在夢中都會呼叫你的名字。可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感覺自己沒臉再見你了。我已經做了別人的女人。”
說道這裡,蘭英漸漸冷靜了一些,接著道:“其實,騰山一郎一直對我很好。結婚的當天晚上,因為在我的腦海中無法接受另外一個男人,拒絕跟騰山一郎同床。在那個明顯帶著父系氏族傾向的社會里培養出來的騰山一郎竟也容忍了。後來我才知道,我那種做法,本身就是對騰山一郎的一種羞辱。”
“那也許是騰山一郎在華夏待的時間比較長,更加懂得了男女平等吧。”王清華為蘭英開脫,希望蘭英不要因此而在心中留下印象。
“也許吧,只能是也許。”蘭英低下頭,好像又回到了對過去的沉思中,“之後,我覺得對不起騰山一郎,就準備跟他同床。我儘量地讓自己保持冷靜,並不斷地在心裡警告自己,自己已經結婚了,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就應該尊重這個男人,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可是無論我如何警告、暗示自己都沒有用。關鍵時刻,我還是像發了瘋似得一腳把騰山一郎踢到了床下。看著騰山一郎驚訝、難過和羞辱的表情,我心裡也非常的痛苦。可是我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
“之後,我們就一直分居。再加上他的工作比較忙,經常出差在外,我們兩個接觸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我感覺我們之間如果繼續這樣維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就提出了離婚。他起初並不答應,說如果我們離婚了,他會覺得內疚,會覺得對不住你。他真的很傻,竟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說到這裡,蘭英開始掩面而泣,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擠出來,留在她潔白的手臂上。王清華想勸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好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哭了一會,蘭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重新坐在那裡臉上一副木木的表情。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不必想那麼多了。”王清華只好用一句無助的話來安慰蘭英,接著道:“對了,我聽羅榮天說,經過進一步的核算,藍菊集團現在還有很大一部分的資產屬於你的繼承範圍。我看你還是儘快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比較好。”王清華也是想扯開話題,不要讓蘭英繼續沉浸在痛苦之中。
“幹一番事業吧。”王清華繼續鼓勵道:“也許幹出一番事業之後,你就會在忙碌中忘掉這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