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前頭走著,杵在這兒幹嘛。”她沒好氣的揮揮手,像趕小雞似的,白送上門的勞動力兼保鏢,不要白不要,她也不會因為顧忌人家毛頭小子的一顆玻璃心而拒之千里之外。
張小虎同志見她答應得這麼爽快,立時便興奮起來,哎了一聲,轉身一牽毛驢,大步一邁,那可真叫一個健步如飛。
到了張家成衣鋪的時候,她讓張小虎牽著毛驢在外頭等著,自己拿了衣服,剛進門,就見張掌櫃樂呵呵的迎上來。
“八姑娘,可是帶著衣服來了?”
“當然帶了。”巴月笑眯眯的答到,眼神四下一掃,沒見著自己的衣服掛在堂上,眼裡便有了幾分疑惑。
張掌櫃是什麼眼神,當下便道:“不用找了,八姑娘上回留下的那五套成衣,都已經賣出去了,喏,還留下了兩張訂單,我打量著八姑娘今兒要來,就沒給你送去。”
咦?這麼好銷?
巴月微微吃了一驚,但臉上卻不露分毫,笑容更燦爛了,將手上的衣服交給那個叫阿成的少年夥計,順手就從張掌櫃那裡接過訂單。
“我瞧瞧,這訂單上……嗯?這個……好像不是訂單吧……”
巴月雖然不大會寫繁體字,但是聯絡上下文,還是能大體看出上面寫了什麼,唔……這個有點像傳說中的名貼啊。
原來是姐妹淘
張掌櫃見她犯迷糊的樣子,樂了,道:“這張青色貼子東家留下的,前兒東家和東家娘子來鋪子裡,東家娘子一眼就看中了你做的衣服,只是穿著不大合身,因此東家留下這貼子,請八姑娘來了,便往東家府上一行,替我東家娘子量身做上兩套新衣。”
“那這張素色的呢?”
巴月晃了晃另一張名貼,這張貼子雖然素淨,但是上頭畫了一枝鳳仙花,映著用鳳仙花汁薰染的斑斑紅印,還帶點花香氣,上面的字也秀氣得很,她猜可能是個女子留下的。
“常安白府,八姑娘可曾聽說過?”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張掌櫃有些意外,便笑道:“白府在城南,八姑娘一打聽便知,這素貼是白府三小姐留下的。”
“哦。”因對白府一無所知,巴月也不好說什麼,只將這兩張貼子收下,然後眼睛星星亮的看著張掌櫃,“張大伯,那個帳……我過五日再來取?”
張掌櫃笑了笑,拿出一個錢袋,遞給巴月,道:“雖說原定的是五日內結清,但既然這衣服銷得快,便先結給八姑娘就是,除了五件成衣的利潤分成之外,還有我東家預結的兩套新衣的訂金,至於白三小姐那裡,似乎並非是只做衣裳這麼簡單,因此這訂金暫時也不好支付,不如八姑娘約個時間,小老兒陪你一同往白府走一趟,如何?”
“那便今日吧。”
巴月盤算了一下,這次買了布回去,她可就要拼了命去染制了,估計至少一個月之內也沒什麼閒工夫再往常安府跑,雖然兩地也不過才隔了十幾裡地,但來來回回,總是要耽擱工夫的。
“八姑娘倒是幹練,成,就今日,請八姑娘稍候,小老兒去去就來。”
說著,張掌櫃叫過鋪子裡幾個夥計,囑咐了幾句,又安排了一下,就出來了。
這裡,巴月已經又盤算了一會兒,到門外把等著的張小虎給支應出去打聽白府的事兒,然後才見張掌櫃安排好了出來,便又道:“張大伯,我們先去貴東家府上,再往白府。”
張掌櫃微微一愣,便笑應了。
張府在城東,離張記成衣鋪也近,所以巴月才有了這個決定,否則先去城南白府,回頭又得繞遠路去張府,白浪費時間。張府並不大,巴月原聽著這東家是個員外,可是她並不清楚這員外到底真的是當過官的,還是根本就是個地主老財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