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傻瓜了哈。
正想再損他李鈺幾句,順便找回點面子,就聽見大利乍乍呼呼地喊著我的名字進了店。
施工把他們在武漢拍的裝置照片洗出來了,裝置看起來還挺新的。施工一邊給我介紹每個裝置的功能和用處,一邊給我講解此裝置的新舊及可用程度。好在這是一個開了不久就瀕臨倒閉的廠子,裝置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損毀。
鑑於拿那個單子的情況緊急,我本來想親自到武漢去看看順便再砍砍價的,現在看來必須一切從簡了。讓施工做了個可行性分析,結果顯示買這些二手的東西還是比較划算的。我叮囑他立刻給武漢打個電話,說是我基本上同意接受這批裝置,讓他們做好封裝準備,明天施工一到武漢立刻裝車,先付五萬塊的訂金,貨到付全款。
第三章
親兄弟、明算帳
讓大利再打他老叔的電話確認一下到底幾點能有空,在哪裡見面比較合適,紅包怎麼給。
還是大利老叔比較老到,一會兒功夫大利就跟我轉達道:中午十二點半,上海賓館訂個包間,酒席不能低於三千塊,錢用個手包裝著當面給也沒有問題,放心吧都是兄弟。
看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我趕緊安排。我訂酒席,施工負責回答和諮詢技術性問題,大利負責給紅包。還想再把小王找來負責陪酒,大利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罷。
老叔還算準時,進包間時半點剛剛好。同來一個胖子,應該就是那個主管吧,我立刻滿面堆笑迎過去握手,知道他姓張後便“張哥”、“張哥”地喊個不停了。
這姓張的孫子還挺能喝白酒,要不是大利幫我頂了幾下,我估計今天肯定又得趴下了,人家還沒盡興。看看時候差不多了,我便示義大利將裝錢的手包拿出給“張哥”遞了過去,估計是老叔提前給他打了招呼,這孫子左手端著酒杯說著勸酒話,右手很自然地將包接了過去。和大利碰杯喝後,竟然又平靜地同我舉起了杯子。這孫子整個一酒鬼啊,拿了錢還不放過我,我在心裡恨恨地罵。
老叔把我的窘態看在眼裡,出來打了個圓場,胖張哥才不得不收斂起來,很認真地和施工談起技術問題。看看施工對他所有的疑問和問題對答如流的,他非常的滿意。
接著他忽然提起的一個細節問題,倒是把全場的人都給難住了,包括他自己。按照他們廠的規定,對製造廠家考察時一定要錄影供高層參考並存檔的,而我們的工廠還是個空殼,變也變不出來啊。即使明天能從武漢發貨過來,到安裝就位,工人正式上崗,按施工的最樂觀估計應該不止一個月的時間。而他們廠韓國那邊的意思是一個月內必須找好製造廠家,半年內就要陸陸續續把所有過濾器分批保質保量地完成交貨。
我端著酒杯的手停滯在空中,這難辦了,什麼狗屎規定,真能難為死我這個大活人。
看我們都挺為難的,有些冷場了,老叔揮揮手說:“回去想辦法吧,活人還能給尿憋死嗎?!”
大利還想說什麼時被老頭瞪了一眼,又生起悶氣來,朝我低聲嘀咕:“還不讓我說話了還?沒準我的法子倒是可行啊,真是的!”
這老頭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沒有見他重視過大利的任何意見,當然泡妞時例外。也許老人家從小看著他長大,在他心目中大利就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孩,當然會有“大人說話時,小孩子瞎插嘴”的感受,我也挺理解。可人家大利畢竟成|人了,伴隨著下半身素質的提高,有時候頭腦還算靈活的嘛。我心裡想著,便挑眉示義大利出去一下。
我們進了隔壁的包間,還沒等我關上門大利就罵開了,竟然在大聲地問候老叔的母親,我趕緊呲牙咧嘴地暗示他收聲。
這爺倆,就搞女人能說到一塊去,我真佩服造物主把他們這對給造絕了,性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