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之中,她已經有一層道德上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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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的第一次聚會很快到了,定在國慶之後。
班長在學校附近一家酒樓預訂包廂,大家週五晚上六點在校門口集合。紀禾隨同室友過去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喬澤宇也站在那裡。
原來班級聚會包括兩個班級,紀禾他們旅遊管理六班,以及喬澤宇所在的工商管理一班。由於紀禾班上有些人因故而不能參加聚會,所以班長才尋思著將之前一起軍訓的工商管理一班也組織起來,人多熱鬧。
喬澤宇照例是見到紀禾後淡淡點個頭,便轉頭去跟別人說話了。單雨媛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隨後返回跟室友一起。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酒樓走去,喬澤宇一直走在最後。
鄧品優穿著一條白色的齊膝連衣裙,黑髮直直地披下來,臉上略施淡妝,凍得臉色發白還硬說不冷,拉著黃茹的手小步小步地走,總算從隊伍前面落到最後。
只可惜喬澤宇跟有自動遮蔽功能一樣一直在跟旁邊的男生講歐美車,日系車和國產車的差別,氣得鄧品優抓緊了手包,鐵青著臉還要努力裝出一副大家閨秀微笑不語的樣子。
“估計她現在恨得要死了。”走在紀禾身邊的單雨媛將視線從後面收回時突然冒出一句。
紀禾有些愕然,抬頭看了單雨媛一眼。單雨媛身高過了一米七,修長勻稱,比紀禾高小半個頭。一個從來不曾在背後評論別人的人突然開口得到的往往是比尋常人更多的訝然。所以單雨媛微微有些尷尬地笑笑,聳聳肩。“我覺得喜歡就是喜歡,鄧品優總是這個拘束的樣子,太彆扭了。”
紀禾鬼使神差就接了一句話。“大家都認為你和喬澤宇是男女朋友。”
“我和他?”單雨媛失笑,聲音依舊很輕柔,“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話說完,便到了酒樓。
紀禾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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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時,餐桌上的氣氛一直很熱烈。
鄧品優鍥而不捨,終於不經意地坐在了喬澤宇身邊,矜持地將小手包放在併攏的膝蓋上。
紀禾隨便選了位置,在旁邊幫還沒有來的樊旻留了個空位。這段時間從進教室時打個招呼到偶爾一起去圖書館學習,紀禾同樊旻慢慢熟悉起來。樊旻的性格比較大而化之,而紀禾本就不是一個拘於小節的人,因此平日裡還挺合得來。而兩人熟悉的結果就是樊旻宿舍的男生們經常拿他們打趣。
“紀禾同學,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吧?要知道我們幾個人作為老四的室友,可都是光棍啊。”彭海胳膊圈著一個男生,樂哈哈地對紀禾開玩笑。樊旻,是宿舍裡的老四。
“他不是待會兒才能過來嘛。”紀禾不自在地回話。
大家看出紀禾不是太會開玩笑的人,便又說到別的事情上去了。黃茹坐在紀禾另一邊。這桌女生比男生多,於是桌上的話題便是以女生為主導。
不習慣開玩笑的紀禾偷偷拍拍臉,發覺臉上的溫度很燙人。她一抬頭,無意中瞥見了鄰桌的喬澤宇,他正右胳膊肘支在桌子上,舉著玻璃杯碰在唇邊,貌似喝水的樣子,眼睛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表情玩味。他聽到剛剛彭海的話了?
紀禾轉移目光,偏頭,讓頭髮垂下來擋住了那邊的視線。
隨後在上菜時,包間門口意外出現的酒樓經理打破了一室熱鬧的氣氛。
“啊,喬小公子!”經理腆著發福的啤酒肚快步走進來,半禿頂的頭在燈光下鋥亮發光,“要不是樓下值班的領班認出來了,我還不知道呢!”
正嘰嘰喳喳的大家都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