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世事的小女孩吹這種曲子有特殊涵義嗎?”
慕容飛雲大笑,腳步一跨,身如電閃出現在她身旁。“這也是莫可奈何,本王自幼風流,能吹得完整的曲子,除去幾首淫詩豔辭,也就這曲‘鳳求凰’了,我總不能吹十八摸給你聽吧?”
餘瑜側首,似笑非笑地嗔他一眼。“噢,十三歲就熟十八摸了啊!不知大將軍是幾歲學的?”
“咳咳——”他挺高了胸膛,一副了不起的德行。“十歲,怎麼樣?”
“十歲就懂十八摸,將軍也算天賦異稟。”
“沒辦法,我就是厲害嘛!”要說紈絝子弟的手段,少年的慕容飛雲稱第二,盛京無人敢坐頭位。“不過……瑜兒,打個商量如何?之前你叫我飛雲挺順耳的,再叫叫好不好?”
“將軍這般威風,直呼名諱,豈不失禮?”小小年紀逛妓院,不要臉。但……她心頭真有點酸,像倒了幾桶老醋進去。
“別人叫是失禮,你嘛!哎,聽你叫飛雲,我心裡舒坦,就算當下死了都瞑目。”
“呸呸呸,本姑娘花了多少力氣才救回你這條命,往後你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都是我的,想找死,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他再敢說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先讓她一劍剁了他,省得心悶。
“全按你說的辦、全按你說的辦。”他呵呵直笑;她那話,比什麼我愛你、你愛他更讓人窩心啊!
“死皮賴臉,油嘴滑舌,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人好不好不是重點,要緊的是對你的眼。”他打蛇隨棍上,緊挨在她身邊,深吸口氣,芳鬱氣息,豈是一個“香”宇了得?
“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她拍開他越發放肆的“狼爪”,也不顧地上泥灰,盤腿坐下,拍開酒罈子,一陣清冽的酒香傳出。
“嗯,這竹葉青有二十個年頭了,好酒。”
“看不出你也懂酒。”
“吃喝玩樂,無一不精。但有酒無菜,未免寒磣。”他摸出一隻紙包,解開麻繩,卻是半隻燒雞、一點豬耳朵、醬牛肉,俱是下酒的好菜。“這樣就完美了。”
“這酒是祭亡父的,可不是讓你拿來喝的。”
“鎮國將軍地下有靈,當希望陽間子女快活一生,勿為已逝親人憂愁子心。”
“通篇歪理,跟你說話,性子差點的準被氣死。”話雖如此,她心裡卻也有幾分贊同他的話,父親死後,見南朝落得如此田地,心裡不知是何感想?
他坐在她身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往事如風,追不回來了,不如放眼未來。”
“有用嗎?”她冷嗤一聲。“有人看著這血淋淋的前車之鑑,仍堅持往下跳,我能說什麼?”
他訕笑地摸摸鼻子,盛京的慘狀和慕容欽的殘暴,讓他認清了自己的愚蠢,也發現她的睿智。
“哎,所謂……那個……浪子回頭金不換,是不?”
“真話?”她不相信一個愚忠之人會突然想通,不再自尋死路。
“比真金還真。”倘若他的忠君愛國換來的只是南朝百姓更困苦的生活,他看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堅持下去,或許誰做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皇帝能不能讓升斗小民有口飽飯吃、不再流離失所。
“好!”她舉起酒罈,仰首灌下一大口烈酒,銀亮酒液順著她豔紅唇角滑落,濡溼半抹衣襟。“就衝著你這句話,值得浮一大白。”
飲過酒,她將酒罈遞給他,他看著她笑意盈然的眼,心頭一股熱血上衝。“再為南朝百姓的美好未來乾一杯。”他也仰脖,咕嚕咕嚕,這一口少說吞下半斤竹葉主目。
她搶過酒罈子。“牛飲,糟蹋好東西。”其實是擔心他身體撐不住,十天前才差點做了閻羅王女婿,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