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關心地問著。
柳情下意識地搖頭,搖到一半又赫然抬起頭盯著十二看。
“怎、怎麼了?”十二身子微微後仰,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柳情雙手撐地,身子朝十二探去,眼睛眨都沒眨地近距離看著十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197 葛繪呈不見了
“我只負責跟著你的小姐,”十二用可憐的目光來抵擋柳情的咄咄相逼,“又怎麼會知道那個葛小姐的事。”
接下來的話,她怕有人聽到般壓得很低:“你也知道的啦,二少爺那麼陰險、不,我是說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明知道你最有可能來問我,還讓我知道呢,您說是吧?”
說著,她還討好地咧嘴。
然而,以往很好用的招數,今天被柳情視而不見,因為柳情只聽到了她話裡的重點:“你的意思是說,為了不讓我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他連你一塊瞞著?”
“誒?!”十二蒙圈,她剛才說的話裡,有透露了這種訊息咩,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試著糾正她說過的話,可柳情已經不給她機會了,推開擋道的她,雄赳赳氣昂昂地起身,怒氣勃發地快步走出這間葛繪呈曾住過的房間。
十二總覺得,此時柳情踏出的步子,幾乎生出火焰。
她呆了兩秒,然後趕緊追上去:“不是這樣的啊,小姐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完蛋了,如果柳小姐到二少那興師問罪,二少會不會宰了她這個多嘴的人?
天知道,她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柳情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何況,她將自己是柳甜心的這層身份,印入了本能裡,即便現在在閻戈面前,會在精神狀態不好時放鬆下來,較熟悉的人面前,偶爾也會稍稍自然一點,像表達出自己一些情緒之類的,可大部分時間,她還是很恪守本職的。
柳甜心,會冷漠地無視他人,會發冷箭,但明晃晃的發脾氣是很少的,更何況是去和閻戈吵架這種有失(和諧)身份的事。
而且,就算沒有這層考量,在這種環境下,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近日來她被閻戈寵得有點忘形了,這是很糟糕的情況。
所以一出東屋,逐漸冷靜下來的柳情,一邊將這些厲害關係想個清楚,一邊放慢了腳步,恢復一個淑女應有的姿態。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咳咳,她暫時不知道閻戈在哪!
好吧,以上純屬廢話!
她悻悻然地回到主屋,追上來的十二曾試著跟她解釋什麼,被她一聲“閉嘴”給唬住,像個受虐的小媳婦跟在她左右。
她們是從側面進的主屋,正走到大廳,忽見正門跑進了一神氣的小身影,揹著一個小揹包,甩著兩條馬尾辮,正要從柳情跟前經過時,看到柳情後就停了下來,雙手叉腰:“喂,你怎麼又來了?”
柳情淡淡地回視她:“你又怎麼回來了!”
閻顏怒哼:“這是我家!”
柳情眼角傲氣地挑起:“這也是我家!”
“你這女人,”閻顏怒指著她,“不要臉!”
柳情冷哼:“你這小孩也挺不要臉的。”
閻顏氣得頭頂都快冒火了。
一直以來,除了兩位舅舅,和大宅裡那些只聽從兩位舅舅的數字暗衛,和次一點的保鏢,其他人,特別是那些客人,每次見到她都會笑眯眯地彎下腰,摸摸她的頭頂扯扯她的髮辮,哄著她,討好著她,就算被她罵了,也只會尷尬地笑著說:這孩子真爽直!
爽直你妹啊!
可換到柳情身上,怎麼就不一樣了呢,她雖然討厭那些對她笑得很噁心的大人,可如果這個柳甜心也能稍稍這樣對她的話,她說不定就給個面子的不跟她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