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還得希望皇帝這樣做。
“……從陛下讓鄭芝龍進京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咱們就無法阻止了吧……,陛下這不是yīn謀,應該說是陽謀才對。”韓爌見事情說開了,也就把事情徹底的說開了。這件事的內情,應該從招安鄭芝龍說起,當初招安鄭芝龍,那是地方上沒辦法,鄭芝龍越鬧越大,不得已才招得安,既有打不過沒辦法交差,保全地方的意思;也有尋一個海上保護傘的需求在裡面。這本身的想法是好的,可等鄭芝龍進京了,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皇帝高調接待了鄭芝龍不說,派出了林釺出面接待,帶著鄭芝龍四處參觀皇帝的產業,更是如對待心腹一般對待他。暗地裡皇帝和鄭芝龍達成了那些交易?這個事,不用想大家都知道,皇帝如此重視鄭芝龍,那交易的內容,自然非同小可,想來想去,也就是鄭芝龍控制的海上貿易能夠讓皇帝看得上眼,像其他的什麼地方不靖,海上遭劫這些對皇帝來說,都是小兒科,幾個府的對皇帝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海上貿易被劫,更跟皇帝沒一文錢關係,如果僅僅是為了地方上的安寧就這麼高調,高規格的招安鄭芝龍,那怎麼不見皇帝把陝西那邊的反賊都好生招待?新軍到陝西那邊把那些土匪反賊可是殺得哭爹喊娘,皇帝的手可不軟。能打動皇帝的,自然就是鄭芝龍手裡掌握的海上貿易權了,這件事,從鄭芝龍進京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定下了結果,皇帝既然已經和鄭芝龍達成了協議,豈會不派人接手鄭芝龍的生意?今年一下子給鄭芝龍送去一半新造的戰艦,皇帝會做賠本的買賣?即便是他們當rì極力阻止皇帝,那又如何?那鄭芝龍就不獨霸貿易了?皇帝就不接收鄭芝龍貿易權了?即便是他們阻止了皇帝派水師出去,可到時候一句海上海盜作祟,你能有什麼辦法?官匪一家莫過於此。先前鄭芝龍就是海盜,幹海盜的事再適合不過了,公開派水師與否,有多大的區別?不過換身皮而已。鄭芝龍他已經接受了皇帝的招安,和皇帝達成了協議,會聽他們這些人的?皇帝能給鄭芝龍的多還是他們能給鄭芝龍的多?鄭芝龍是怕皇帝的多還是怕他們的多?
韓爌這一句話,算是把大家都極力維持的面子擊得粉碎。這事,從皇帝高調、高規格招撫鄭芝龍那一刻起,就有人看到了結果,知道事不可為,立刻轉身投降皇帝的懷抱,他們知道,皇帝接手了鄭芝龍的勢力,他們的命脈就掐在了皇帝的手裡,皇帝叫他們生,他們就生;皇帝叫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唉……是啊!這件事,陛下謀略之深,實在是超出了我等的預料,事情在去年就定了下來,前幾rì派水師的事,不過是旁枝末節,即便是反對,也不過是於事無補,對事情的實質,沒有任何影響……。”曹於汴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承認這是實情,當時招撫鄭芝龍,從皇帝高規格招待鄭芝龍起,事情就偏離了他們的設計。他們當時就想反對,可怎麼反對?讓皇帝不招安鄭芝龍?這怎麼可能?如果一開始就不說招安的事倒還好,可等鄭芝龍到了京城,事情就再不是他們能cāo控的了,儘管他們可以架空皇帝,可以讓皇帝的政令出不了紫禁城,可以讓皇帝的影響出不了京城,可他們還管不到皇宮大內,這běi jīng城,也不是他們說了算。不管從任何方面來說,他們都無法阻止皇帝招安鄭芝龍,頂多就是把給鄭芝龍的官職改小一點,可這個並不影響事情的實質,事情的實質就是鄭芝龍的貿易權。如果攤開了把貿易權的事拿到明面上說,更不得了,皇帝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插手海上貿易的事。
事情說開了,眾人的表情反而輕鬆些了,雖然依舊苦澀,可畢竟苦得好了一點了。RO@。
第六百一十一章 很蛋疼
第六百一十一章很蛋疼
幾經折騰,韓爌和曹於汴才把實情說了出來。
說出了實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