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這個話題相當關心的。
“陛下這是勞民傷財,窮兵黷武,我等當力阻陛下。”曹於汴說了一連串的話。
“這確實不錯!該當力阻,來rì……”韓爌接過話茬,繼續說道。韓爌自嘲,這都是屁話,什麼叫力阻?怎麼力阻?擺明了就是皇帝看他們不夠給力,給他們塞一些人進來,好叫他們跟皇帝斗的時候,能聽個響,這是皇帝在鄙視他們的戰鬥力呢,還力阻?大家那個心裡不明白?那個不是捏著鼻子認了?如今朝廷裡拋開真正的帝黨不算,其他拍得上號的,很多人都入那個股,入這個股,跟著皇帝摻乎這個生意,摻乎那個生意,賺銀子賺得不亦樂乎,都倒向皇帝那邊了,這就去了很大一批人;即便有些沒倒向皇帝那邊,也是作了騎牆打算的,那邊風強往那邊倒,這又是一大批人;還有一些雖然不是帝黨,也沒摻乎生意,也不騎牆的,但這批人卻也不是他們一路的,這批人,他們倒是更加的看重和欣賞皇帝的辦事能力,更看重的是皇帝治理國家的能力,倒是一心想把明朝搞好的崇高派,他們這批人,不摻乎皇帝的買賣,可更看不起他們以東林黨為骨子的不繳稅派們。再還有一些就是小魚小蝦了,沒什麼能量,更翻不起風浪。除開這些人,才是他們反對派,他們反對派的勢力和能量,在朝廷裡,實際頂多只能說三分天下,如果把這三分裡的那些騎牆派除去,可能更少。這麼一點點勢力怎麼和皇帝鬥?皇帝核心的帝黨就比這個能量強,三個內閣,兩個尚書,如果加上邊緣一些的帝黨勢力,在朝廷重臣裡,帝黨佔了大半個朝廷,如果把他這個打入敵人內部的也算上,這反對派在朝中重臣中的勢力,幾乎就沒剩下幾個了。倒是重臣以下,以東林黨為骨子的反對派勢力比較強一些,可這個層面,人的數量實在太多,雖然帝黨不佔優勢,可當年閹黨遺留下來的人更多,多是騎牆派,給皇帝幾下收買,又見皇帝風頭強,立刻倒向皇帝那邊了,這些人話語權有限,掣肘眾多,要靠他們這個層次的反對派成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話到這裡,又是一陣沉默,這說的都是些廢話,沒一個字說到核心的,至於核心的問題擺不出來,實則也是被皇帝鄙視慘了,給皇帝逼慘了。
“算了,老同年!咱們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也這把年紀了,這打臉的話,還是我來說吧,皇帝派水師出去,就真的是為那幫琉球復國?幫那個夷人要兒子?我看,這是陛下的yīn謀吧,這是要收海上的貿易呢,老同年,你說呢?”曹於汴那老臉一紅,終於還是把這話說出來了,這個用屁股都想得到的問題,他們這些當了幾十年官的人jīng自然懂,可懂又怎麼樣,無法阻止不說,還給皇帝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滋味,實在是沒法消受,向來都是他們為難皇帝,可如今皇帝一出手,就把他們踩在了腳底盡情的鄙視和羞辱。
“嗨嗨……,你這老傢伙,也終於說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韓爌到了此時,倒是乾笑起來,見曹於汴那老臉紅得跟紅字屁股一般,笑出了聲,當然,話語裡依舊是塞滿了苦澀。
“老匹夫……,你還笑,你既然知道,為何當rì不說出來,如當rì能力阻陛下……”曹於汴紅著臉罵韓爌,可話說了半截,又沒說了。
“唉……,老同年,大家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再說這個呢?派水師出去的事,真的能阻止?阻止了又如何?你就真的希望阻止?就不是希望陛下這樣做?”說到這裡,韓爌倒是嚴肅起來,雖然嚴肅起來,可這話語裡濃濃的苦澀,總之揮之不去。
曹於汴沉默了,連何如寵也沉默了,這件事,他們都懂,可懂的結果就是苦澀的接受皇帝的安排,順帶被狠狠的鄙視一番。
“老同年說得對,這件事,我等根本就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更是希望陛下這樣做……”曹於汴也不得不苦澀的承認,他無法阻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