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承認,堅稱欺男霸女都是誤會,是納妾引起的糾紛,而土地商鋪都是按照賈家大老爺的吩咐辦的。
知縣拍了下驚堂木,一指賈赦,問道:“你可知他是誰?”
管家看過去,茫然的搖了搖頭,賈赦立時嗤笑一聲,“本老爺就是你口中榮國府賈家的大老爺!你說奉我命辦差乃是我心腹,竟連我都不認識?”
看熱鬧的百姓鬨堂大笑,管家臉一白,面上終於露出懼怕來,“不可能!大老爺在京中,絕不可能過來金陵的。”
賈赦起身繞著他走了一圈,腰間的玉佩和手中的摺扇無不顯示著他的貴氣,“哼,好個刁奴,仗著山長水遠,沒人能告到京裡,你就打著本老爺名頭為禍鄉鄰,敗壞賈家名聲,你好大的膽子啊!”
“我……我……我沒有,我確實是奉主子命辦差,我……”管家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清,冷汗順著臉頰不停的往下流,心知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賈赦對知縣拱了拱手,“大人,這些罪奴無惡不作,罪證確鑿,還敢敗壞主家名譽,死不悔改,我看,定要將他們嚴懲,以儆效尤。”
知縣嚴肅的點點頭,“將軍放心,此等惡人下官定將嚴懲不貸。”
百姓們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十位苦主紛紛擠上前大聲喊冤,要狀告賈府的管家和奴才,無論如何,他們有機會報仇了,定要讓惡人永不翻身才成!
知縣判管家等人重打五十大板,遊街示眾,罪行重的秋後問斬,輕些的發配邊疆。一眾奴僕都是面如死灰,紛紛嚷著是受管家指使,而管家更是受不了行刑之苦喊出了賈政和王夫人的名頭,聲稱所做一切皆由王夫人吩咐,甚至他年節進京時還會拜見賈政,絕不是自作主張。
賈赦冷笑數聲,當堂摔了茶杯!“好!好!真是我的好弟弟、好弟媳,作惡也不忘栽到我頭上,大人,讓他畫押,待我回京便拿著供詞好生問個清楚!”
大家族勾心鬥角對老百姓來說都是傳奇一般的事,此時聽到管家如此說,曾對賈赦的沖天怨氣全轉移到了賈家二房身上,這得多黑心的弟弟、弟媳才數年如一日的往兄長身上潑髒水?若不是這大老爺碰巧發現,還不知要矇在鼓裡多久。賈家的名聲意外的轉好了許多,而因王夫人的惡名聲,王家在金陵營造出的一點好形象蕩然無存。
管家雖說了不少“秘辛”,但王夫人已經被送進庵堂,賈政也沒多少地位,賈赦根本不需要他當證人,直接讓知縣下狠手招呼,就算秋後問斬,斬之前也不能過好日子。
回了客棧,賈赦換洗一番便拿著供詞告到了菲奧面前,二房陷害大房這種事在世家裡說是大事就是大事,說是小事那也是小事,全看掌家人如何處置。他雖是賈府的掌家人,但老太太積威已久,他不能自己處置賈政,且他也想試探老太太如今對他們兩兄弟到底還偏不偏心。
菲奧本沒把刁奴當回事,純屬為了鍛鍊賈赦才把事交給他,自然也沒讓光腦蒐集資料。此時看到供詞,不禁皺了眉,二房想要爭權奪利她一向都知道,但沒想到王氏膽子忒大,竟在老宅攪風攪雨,敗壞大房名聲不說,連祭田都敢動!從前上等的祭田全成了二房的東西,如今賈家祭田竟都是最爛的下等田!
賈赦見她不說話,忍不住道:“老太太,不是我做兄長的不大度,可也沒有這般算計人的弟弟,我實不能原諒賈政。”
菲奧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回京就分家吧,貪了的讓二房填補上,分二房兩成家產,往後各過各的,不要再攪和在一起了。”
賈赦驚的瞪大了眼,“老太太您說真的?”
菲奧點點頭,看著賈赦高興的回房,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初她是賈赦、賈政一塊兒管的,但賈赦紈絝卻尚有幾分純孝之心,賈政面上端方卻對她的安排頗多不滿,事到如今,賈赦已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