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沒有你好,我們必須靠自己生存。但是同為女人,我們這些沒有上過學堂的,也可以自力更生,也可以頂起半邊天。請問您,自己賺過一分錢嗎?”白瑾霜說起大道理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方心詠跺著腳說道,“難道你賺過錢?說到底,你不過是依附男人的寄生蟲。”
“我是人家的小妾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若是督軍允許,我一樣可以出來賺錢。就像你說我的,我是戲子,我靠唱戲謀生,也不丟人。”
方心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你!你欺負人!”
白瑾霜絲毫沒有退讓,“我怎麼會欺負你呢?你自以為是讀書人,才對我們不屑,難道不是你在心裡歧視我們?”
“好!說得好!”方敬宏拍著手說道,“心兒,你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你快點向你師嫂道歉!”
後面跟著蕭傾陌,他的眼神裡,好像有著深深的讚許。
“父親,我不會道歉的!我才不要向這種沒文化的野蠻女人道歉!”
“方小姐,你是新時代女性,我們是舊式婦女。但是同為女人,如果連你也看不起我們,你不去拉我們一把,反而對我們有深深的惡意。那中國的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才能自強?”白瑾霜也被惹惱了。
方敬宏的臉上有點尷尬,“蕭姨太太說話句句在理。是我家小女沒有分寸,還請您不要見笑。”
白瑾霜微微頷首,“方老師,是妾身一時說話沒有分寸,還請方老師見諒。”
“看來兩位巾幗都各有風采,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蕭傾陌終於開口了。”是,督軍。“白瑾霜恭敬說道。
方心詠眼裡噙著淚水,沒有說話。
蕭傾陌將白瑾霜拉到自己身邊,“老師,學生就此告別了。”
“督軍大人,你我始終政見不同,以後,也少點來往吧。”方敬宏又回到冷漠的神情。
蕭傾陌知道方敬宏的意思,雲淡風輕地點點頭,“謝謝。”
說完,牽著白瑾霜的手,準備離開。
“蕭督軍。”沒想到方敬宏又把他叫住了。
“老師?”
“蕭督軍,你身邊這位姨太太,聰慧懂事,既然已經跟了你,那你應該還她一個名分才是。”
蕭傾陌的眼神閃過一些難明的情緒,但是他卻說道,“我的事不用老師操心了。”
蕭傾陌牽著白瑾霜的手,走了一段,他們倆各有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到了一座石橋上,白瑾霜突然說道,“督軍,剛剛方老師對您的態度。您不要介意。”
蕭傾陌嘆了一口氣,“人各有志,我不會介意的。”
“是嗎?難道督軍不是在憂愁,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白瑾霜試探地問道。
蕭傾陌看了看白瑾霜,“我說過,女人不要太聰明的好。”
白瑾霜笑了笑,“你們老師,你的小師妹都提倡女子獨立。督軍若是不喜歡我太聰明,大可以把我給換了。反正,民國之後,實行一夫一妻,只有妻子才有合法的地位。姨太太,不過是一種附屬品而已。”
蕭傾陌的臉突然變得烏雲密佈,他緊緊捏著她的肩膀,“你非要惹惱我?”
白瑾霜臉上毫無懼色,“是你的小師妹剛剛提醒我的。”
蕭傾陌深邃的眼睛看了她半天,看得白瑾霜有點膽怯。
過了一會,他竟然漸漸有了笑意,“你是在吃醋吧?”
“我……我哪有資格?”
“你不吃醋,會把人家說得一愣一愣的?那不是你的風格。”
“好,我承認,我吃醋了。我是醋罈子還不可以嗎?”白瑾霜故意說道。
蕭傾陌一把將她圈了起來,在她耳邊吹了吹氣,“可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