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
“姑娘,我已告訴璉二爺了,他二話不說,又去接那大夫了。”紫鵑低聲回道。黛玉卻不作聲。
雪雁便接著道:“姑娘,您吩咐的食餚廚房早備好了,那乳鴿我端了來,並著一些蓮子粥,就在旁邊兒屋內的茶爐上煨著。”
雪雁邊說邊接過黛玉喝剩下的茶水:“我讓人端過來吧?也不能說是早膳還是午膳了。”
“不了,感覺心口有些悶,”黛玉搖搖頭,低聲道:“讓人給璉二哥哥送去,這些天他一直為咱們家的事來回奔忙,我早想著向他道聲辛苦。”
“璉二爺哪用姑娘掂著?,他一向很會照顧自己,”紫鵑將黛玉的披風往帳勾兒上掛,聞言回眸:“如今來了揚州,雖說一路辛苦,我瞧二爺卻沒有半點兒埋怨之色,倒比在榮府內更象個表哥的樣兒!”
“其實他和鳳姐姐待我一直很好,”黛玉讓雪雁絞了冷手巾,用冰涼的冷感來敷自己的眼皮兒:“就說寶姐姐吧,論親應和鳳姐姐更近些,可行事兒上鳳姐姐卻從沒有偏差,讓人挑不出一點兒不是來。”說至此那持著手巾的柔荑忽然停住,眼波也變得如水一般。
“璉二爺和寶二爺都是姑娘的姑舅表哥,不疼姑娘疼哪個,”紫鵑瞥一眼黛玉比離京時更纖弱的身姿:“我爺孃常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要比姨娘親更近一層呢!”
紫鵑的相貌和聰慧在賈府諸丫頭中是較出挑兒的,看黛玉神色就知她的內心:姑娘肯定是想起寶二爺了!並且不放心那牡丹一樣雍容大度的寶姑娘。
因而便轉著彎兒的安慰黛玉——林府的事已讓姑娘吃不消了,何苦讓她再多添一樁心事。
聞言黛玉不再作聲,紫鵑的話讓她悠著的心略略好受一些——,心事被紫鵑看破,不由面上帶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來。
見狀紫鵑和雪雁相顧而笑。雪雁便要去旁邊兒房內端那膳食。
黛玉跟著站起身:“我去廂房用,難得今兒個晴了天,很該讓陽光照一下屋子,這薰香也別點了,薰得人頭暈。”話畢和雪雁一起出了房門兒。
紫鵑只得留下,先將薰香悶滅,接著將簾子掀到門框上,陽光頓時灑滿整個屋子。
此時路嫂進來,見紫鵑自己在房內,便隨口問道:“姑娘呢?”
“去廂房用膳了,”紫鵑知她向被賈敏所倚重,便不敢拿大,笑著道:“媽媽請坐,我去給您倒盞茶。”
路嫂嘆一口氣:“這可使不得,你是跟姑娘的人。”
“這有什麼呢,媽媽還是伺候姑太太的人呢!”紫鵑笑著遞一盞茶過來。
路嫂欠身接過。兩眼順勢將紫鵑打量了又打量。
紫鵑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便詫異的回看了幾眼。那路媽更不掩飾,索性跟過來幫著紫鵑將臥榻整理一番:清晨去得匆忙,枕頭尚未來得及安放。
“我聽跟著來的兩個婆子說,咱們姑娘似乎和王夫人跟前的寶哥兒走得極近?”黛玉的臥榻十分乾淨,哪用收拾?路媽的心分明在別的事兒上。
紫鵑一愣,旋即笑道:“啊,她們說的不錯,不過不只寶二爺,幾位姑娘和奶奶對咱們姑娘也十分親密。”
“這樣啊,”路嫂不知想表達些什麼,雙眸遊移的盯著臥榻上的被褥出神。
忽見旁邊一物晶瑩剔透,路嫂有些奇怪,便伸手拿起那物:竟是一枚罕有的玉佩,此時陽光從外面照射過來,玉佩折射出璀璨光芒,耀花了路嫂的雙睛。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沉默的路嫂看著它讚道:“夫人在世時最愛玉,說它性溫潤,不只能趨邪避兇,還能安神明目。且真正的好玉不多,象這枚就是極其珍貴的。”
紫鵑並沒見過這枚玉佩,聽路嫂說得有條有理便湊過來:“真的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