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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任他就這樣歇在了自己的身側,黛玉撫著自己微燙的臉頰低眸:自己也和平日的自己也不一樣了呢。

思前想後,黛玉不知如何讓自己冷靜下來:就這樣一直待到天色漸露了晨光方罷。

看著初升的朝陽她的思緒很快又移到榮府之事上。這事雖然一樣難以解決卻沒方才的攪纏人,黛玉自思:看著他待我光景,若我求他,肯鼎力相助也說不定。

黛玉這裡想的美好,可哪知事情已有了急劇的變化,這是水溶也未曾料的到的。一張網已悄悄向著北靜王府張開,等著以寧、榮二府做伐,來折斷水溶的羽翼、挫傷他的豪情萬丈。一連串的事發生在黛玉回到北靜王府第二日後。

那時水溶已從朝內轉回,他著瀲音傳話於黛玉:吏部今日奏本,言工部員外郎賈政端方正直、謙恭厚道、且為賢德妃之父,因而年內述職時評定‘一等稱職’,請王妃放心。

黛玉聽後欣喜不已。悠著的一顆心雖不肯放下也不象先前那麼緊繃。心中也對水溶更添了感念之情。

誰知議事廳水溶卻正鎖著雙眉,他牢牢盯著自己手內的邸報:自己的對手竟捲土重來,再一次向自己挑下戰書。且緊緊咬住義忠王父子話題,意欲將自己亦推入那重重旋渦之中。

自己是不怕的,冷笑一聲水溶將邸報投入火盆:好你個忠順,你妄想用淇王兄之死來牽制於我,我豈能讓你稱心!

他的死,叔皇當然要負首要責任,可幕後的推手,我閉著眼睛也能猜想到你所做的手腳。那麼,既如此,再次挑起事端的你就休怪本王無情,我就打疊起所有精神,再度和你玩兒一場這名利場上的爭鬥遊戲吧。不過,你賭的是叔皇對你甥女的寵幸和你自以為是的權勢,我賭的卻是我的智謀和北靜王府在朝庭上無人可擋的實力。

正想著,忽聽王府長史官在簾外咳嗽,並低首向自己拜稟:“王爺,榮國府派人求見。是赦老爺的公子,名喚賈璉。”

“哦?”水溶緩緩抬首:“說有什麼事了麼——,本王有公事要忙,讓鍾英去接待。”

“是,”長史官答應,又躊躇再拜:“還有,賈府史老太君向王妃捎了一些東西,都是些小玩意兒,是否直接送到內裡去?”

“我昨兒個是怎麼吩咐的,才過一日你就當了耳旁風?”水溶微微冷哂:“你是在王府呆老了的,如何越當差越回去了——,都說王府連門房也得五品官,莫不是你想去站門子?”幾句話聲音不輕不重,大冷的天長史頭上卻汗水漣漣,忙忙答道:“奴才糊塗,奴才糊塗。”然後彎腰退出去。

水溶卻又喚住:“算了,左不過是一些女人的衣飾玩物,你讓人搜檢一番就送去曉雲軒吧,只是別讓賈府的人見了王妃就好。”

長史不意水溶出言反悔,但人家是主子,唯有喏喏連聲的應命而去。

南書房,鍾英卻在接待賈璉,不到一盞茶功夫就摸清了賈璉的來意。

原來,賈璉此來卻是為寧國府之事。因賈珍之子賈蓉不喜繼娶妻子胡氏,且本是喜好聲色的年少公子,便免不了在外拈花惹草、以至於流連勾欄歌坊。

這也罷了,因他人樣生的好,加上他摸透了風月場中‘老鴇愛鈔,姐兒愛俏’這一至理名言,便在這聲色犬馬之所無往不利,不知勾領了多少風塵女子的芳心。誰知萬事都有個頭,就在上一個月,他竟不小心撞到忠順手內。當時忠順著便裝,在錦香院和賈蓉同時看上一個粉頭。因那歌妓喜歡賈蓉青春年少、人物齊整,出手也闊綽,哪裡還將雞皮鶴髮的忠順放在眼內,於是只一味兒的奉承賈蓉,倒將微服的忠順極盡可能的推脫了開去。

忠順當時就氣炸心肺,奈何不便透露身份,便憋氣離開。終於得了一個機會,本月借元春之死,尋了賈蓉一個國喪其間,身為至親本族尚不守聖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