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如今二哥哥也知道了,是哥哥讓他回來的,他終覺要還一個公道給故去的先皇后。”
“這也就是王爺之所以和淳王爺聯手的緣由吧,”黛玉沉默片刻道:“他覺得這個儲君的位子該由先皇后之子來做?”
華陽想了想再次點頭:“雖然他沒說,但我覺得也是如此。”
黛玉不覺閉了閉目:“我終知道這些事的前因後果了。王爺他……,可真夠……”卻不知說些什麼。
華陽瞭然:“我知道王嫂或許不能瞭解王兄的想法,王兄也正是怕如此,所以才千方百計的瞞著你。”
黛玉因連帶著知道自己家衰落的真相,便有些欲哭無淚。但她卻想不透:到底是誰錯了呢?先皇后?自己的大娘?還是……
黛玉豈能不知:傷害了一眾人的只是那可怕的權勢二字,可沒做一點兒壞事的水溶,為什麼要這麼倒黴呢——這才是黛玉如今最關心的問題。
“這些事我不想聽,”末了黛玉堅定的搖了搖頭:“公主,我只想知道王爺的安危。”
“王兄陷在宗正府了,”華陽哀傷的看著黛玉:“先前廢黜太子,不過是在叔皇的默許下進行,誰知哥哥又要針對淳王兄,哥哥手裡握著淳王兄買官賣官的把柄。”
“那如何將他救出來?”聞之黛玉心中大慟,悲切擔憂間她不由道出一個讓旁人看來有些自私的提議:“也許渙世子可以呢,何不讓他和皇上父子相認?”
“二哥哥尚轉不過這個彎兒來,”華陽嘆了一聲:“他說,他的心目中只有北靜王府。且他說了,若叔皇真要如何了哥哥,他就用北疆和柳州的兵馬討罰王師。”
黛玉倒沒想到這位只有一面之緣的世子還有這等想法:“這不是兩不得利的最壞結局麼?受苦的還不是那些兵士和百姓?”
“可不是,”華陽看黛玉一眼:“其實我知道還有另一個法子。”
“嗯?”黛玉忙用眼睛向華陽詢問,她心裡說不出的想法,只要能將水溶救出來,什麼代價也是值得的。”
“就是說服妙玉交出那道先皇詔書來。”
“這,”乍一聽黛玉不知如何回答:“可茫茫人海,我又哪裡去尋姐姐的蹤跡?”
“有一個人知道他在哪裡,”華陽的眼睛忽然亮如夜空中的星子:“不過得由你去向他說項。”
“是哪個?”黛玉驚訝問道。
“韓奇。”華陽輕輕吐出兩個字:“王嫂不知道吧,當年妙玉能逃過朝庭的屢番追捕,除了我哥哥在暗處施以援手外,就是這位韓大人的庇護了。在妙玉躲入賈府前一直由他在照顧著她。”
黛玉自然不會拒絕:“好,王爺是黛玉的夫君,由我去求韓大人,是理所應當的。不過,”黛玉淚溼雙睫:“我想見一見王爺。”
良久華陽點了點頭:“好,確實也是應該的,我也擔心著呢——也不知他會不會在裡面受苦”。華陽的話明顯使黛玉顫動了一下。
很快華陽就將這個關節打通,第一北靜王府的權勢依舊故我,第二華陽也是公主之尊,第三不管西寧王府也好,南安郡王府也罷,都和北靜王府是締結好的姻緣關係。因了這些緣由,宗正府那從不為外人開啟的慣例就在夜色中向著黛玉悄悄開啟了。
然縱如此,黛玉還是要喬裝一番——華陽於車轎內看著黛玉:“王嫂,委屈你了。”
黛玉搖搖頭:“作戲而已,何況公主亦是如此。”
於是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輛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馬車就從北靜王府的後門兒啟動了。車速極快,很快就到了巍峨聳立的宗正府門外——其實說白了,這宗正府也應算是大明宮的一部分,不過本朝為避諱它的不吉,特將此建在別處了而已。
慢慢走進去,黛玉首先感覺的就是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