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不給錢了怎麼辦?再說了,他只是送件的,件送掉了回去就一定要把貨款交上去的,而他這沒給錢就得他掏錢出來墊上,他一個小小的快遞員哪裡有那麼多錢來給客戶墊貨款?
最終,易水寒只能無奈的看著快遞員把他定的攝像頭拿走,然後對圍上來的張雯和陳楠揮揮手,示意他們去做事。
張雯和陳楠也很難過,他們現在也拿不出錢來了,當初來開這工廠時易水寒錢不夠,他們倆把自己最近幾年的存款全部都拿出來給他了。
另外就是易水寒脾氣倔,同時他現在也的確是不敢讓人知道他在這裡,因為他欠了太多的錢,人家一旦知道他在這裡,估計就有人天天上門來討債了,那他這家小小的工廠估計都沒辦法正常開下去。
所以除了他們倆,就是以前易水寒關係好的那些人估計也不知道他搬這裡來了。
易水寒坐了會兒,然後又走出辦公室去找陳楠,有些無奈的對他說:“這馬上要下班了,你等下通知員工下午放假,明天也放假,然後週六週日不上班,下週一再上班吧。”
陳楠點點頭,然後低聲的問了句:“那你打算怎麼辦?飯堂的飯卡錢,還有這攝像頭的錢,這幾天怎麼湊?”
易水寒微微皺眉,正欲開口,抬頭的瞬間就發現保安領著剛剛走掉的快遞員又進來了。
“易先生,簽名吧,”快遞員把一包東西放地上撕下快遞單遞給易水寒。
“我今天真沒錢,”易水寒看著他手上的快遞單說:“你這是打算替我墊付一下貨款麼?”
快遞員就笑著說:“老闆,我哪裡有錢幫你墊付啊?要不是這位小姐幫你把錢付了,我也不會再幫你送回來了。”
“哪位。。。。。。”易水寒剛說了兩個字就沒再說了,因為他已經看見門口走進來了顧安瀾。
陳楠當即也楞了一下,然後抓過快遞員手裡的快遞單三兩下籤了字,揮手讓他趕緊走,而他自己則抱起地上那裝有攝像頭的箱子轉身朝車間走去。
“你怎麼回來了?”易水寒看著自顧自走進他狹窄辦公室的女人悶悶的問了句:“你不是要跟傑森訂婚了麼?”
“原本是想跟他訂婚了的,”安瀾淡淡的應著,迴轉身來看著他低聲的道:“可是,我想著我和你結婚一場,卻連張結婚證都沒撈到,我不甘心啊,所以就又跑回來了。”
“你跑回來就為了撈一張結婚證?”他朝她走近兩步,在距她一步之遙站定,熱熱的氣息幾乎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以為呢?”她眉頭一挑:“難不成你還有別的什麼地方可以值得我放棄傑森的?”
他忍不住就笑,可那笑眼裡卻全都是淚花,終於忍不住伸手把她擁在懷裡,薄唇在她耳邊咬著牙齒低聲的問:“顧安瀾,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傻?”
她反手緊緊的抱緊他的勁腰,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味道,埋在他胸前的眼裡全都是淚花,好半響才哽咽的道:“那也沒你傻不是?”
他就笑了,這一次是真笑了,緊緊的抱著她低聲的道:“那這樣說來,我們倆還蠻般配的,傻瓜配傻瓜,挺好的一對。”
“嗯,”她應了一聲,然後才掙脫出他的懷抱低聲的道:“你這地方可真難找,我一大早就坐車出門,轉了好幾趟公交車,最後還是打摩托車進來的。”
他就苦笑著說:“沒辦法啊,躲債嘛,如果開在一個好找的地方,那我每天應付那些債主都應付不過來呢。”
易水寒的話剛落,車間響起了下班的鈴聲,他就拉著她的手說:“走,我請你吃飯去。”
“好啊,”她跟著他走出辦公室時還忍不住說:“我早上出門早,連早餐都沒顧得吃呢,你中午要請我吃什麼?”
易水寒就說:“還能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