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全所未有的輕鬆感,恍然間她在那一瞬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張洞瑀一見她回來,馬上上前,“你到底去哪兒了?”他伸出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見她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回應,他又繼續開口,“小貓,我……我心裡不是沒有你,你不知道,每一次你和我說著那些話時,我多想擁你入懷。小貓……”他焦急的神態和一直望著她的雙眸都映入了司徒的眼中,可她眼中的那份淡漠和她此時的沉默讓張洞瑀越發地不安起來。正當他還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你心裡有沒有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張洞瑀,我累了,從這一刻開始,我終於不必再對你抱有任何期待,不必待君回眸。而你,真的只是一個存在於我心裡的人罷了。至於我,可以徹徹底底的只做我自己。讓你,安安靜靜地只呆在我心裡。或許等到某一天,你會慢慢變成我回憶中最美的風景。而我,也可以對這一切釋懷,接受這所有的無奈。”
他看著她的手慢慢推開自己的手,聽了她的這一番話,他試圖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是要……淡忘我?”
“如果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那便是這個意思吧。或許有一天,我的驕傲會不允許讓你慢慢地,因為時光而遺忘了我。我想我更希望你能答應我,在那個時候到來之前你能拿掉所有和我有關的一切,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我。”
“司徒藍芽,你可以選擇忘掉和我有關的一切,但你沒有資格讓我也做出和你一樣的事!”他似是有些生氣。司徒掙脫掉被他抓著的手腕,輕輕按著自己的頭,“我不想再和你說這些,也不想再解釋,我累了,我需要歇息,張峰主,請回吧。”
她的語氣不容他拒絕,他雙手無力地垂下,“好吧。那我先走了。”他向著水榭外走去,而司徒也向著水榭內的屋子走去。忽然,張洞瑀回頭喊住她,“小貓,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她沒有回頭,停止的腳步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加快腳步向前方走去。
是,或許你最不想傷害的是我,但是我卻不是那個你最不能傷害的人。
她回到了屋裡,徑直走到了一直被她下著咒印的抽屜前,她的手輕輕撫上抽屜,解開了咒,拉開了抽屜。那些曾經的記憶又隨著這些紙條湧來。她伸手拿出幾張,讀了讀,紙條便在她手中一點一點消散,化為塵土。當抽屜裡只剩下那一塊紅衣的衣角時,碳出現在了司徒的屋裡。
“回來了?”他走到了她的身後,她轉身,變回原身的樣子,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他,他拉過她的手,蹲下身子,抱她入懷,走到了床邊坐下。兩人便一直這麼無聲地坐著,他拍拍她的後背,“不管發生了什麼,回來就好,我還是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大叔,我不後悔。”她說完這句,在他的懷裡陷入了沉睡之中。
另一邊,剪影正坐在隱峰內的那層結界中的竹屋裡,門口的動靜讓他開口問道,“你回來了?”此時站在門口的正是竹屋的主人,剪影一回到門派就來見的那個人。那人沒有回應他,只是入內走到了那一排放著他木雕的竹架上,他拿起其中一個人形木雕,仔細端詳著,也不說話。剪影見他如此,嘆了口氣。
第二十八章 水榭放燈
那人又放下手中的木雕,走到剪影的身邊,望了他一眼。而後又走到書桌前,拿起筆,寫下了幾個字,將紙又遞給了剪影。
“且安心。”剪影看著那幾個字,面露喜色。看完之後他向著屋外走去,邊走邊說,“後日,便是親封大典了,這一回,是師父有要事要宣佈,等這件事結束了,君禾,你要不要隨我一起離開?”說到這裡,他又停下腳步,“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並不容易。你好好想想,就算你不離開,也遲早該從這個地方走出去了。這兒,是困不住你的。困不住我們三個人,命運早在我們還沒有預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