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親暱的若隱若離,明知她把整顆心都剖給了他,他仍舊不聞不問,從不點破。
她可以忍受,在抵死纏綿之後,他卻因一通電話,而將她丟在陌生的法國,那個她無依無靠的國度,沒有任何的解釋。
但。
她真的累了。
當她暈眩著腦袋,撐著無力的身子回到那幢稱作“家”的別墅裡,他看見她時的陌生目光,淡然到連她自己都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而身體的疼痛,那一夜的抵死纏綿,卻一遍遍地透過他的藍眸,射出凌遲的光束。
她不是貨物,更不是寵物,隨手棄之的玩偶。
她是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她有愛人的權利,不是麼?即使破舊,即使破爛不堪,即使她沒有後臺,即使她沒有所謂的背景,即使她沒有才藝,即使她沒有家。
她愛他,錯了麼。
她的腦袋裡,就像是一顆炸彈,安裝了定時,卻仍不引爆,在腦海中肆意地馳騁著,騷擾著,發著瘋,發著癲。
纖細的手指無助地從柔順的墨髮中,用力地撕扯著,頭皮的疼,遠遠無法掩蓋心底的口子。
她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