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隻空殼,遊走著,遊離著。
就在站在樓下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不是絕望。
不是害怕。
而是,她看著熟悉的建築物,卻突然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該往哪裡去。
家。
她慌亂地從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字眼,卻怎麼也無法回過神來。
臉頰被磨搓得疼,生生的疼。
她不知道用了多久的力氣,拼命地將臉上那抹滾燙抹去,刺刺的疼,好像根本到不了她的感官之中。
不該這麼懦弱,左小安。她輕輕地點頭,真的不該。
十年。
她做著蒼白的夢,夢想著自己被當作一個公主寵愛著,她費勁了所有的氣力,滿世界只為他一個人而大轉,他卻冷眸,不語一言。
她捧在手心裡的愛,被他很戾的藍眸,一網打盡。
需要這麼徹底麼?
左兮蘄。
她一遍遍地在腦海中放映著他的點滴,越是清晰,越是撕扯出一條條巨大的口子,血液鮮紅地流淌而出,無法掩埋。
“你叫什麼?”
“你要知道哪個?”
“哪個?”他輕笑出聲,低沉的嗓音,略帶著陽光地璀璨。
“對啊,有人叫我小安,有人叫我怪胎,還有人叫我討厭鬼……”她掰開手指,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一個一個說道。
“願不願意跟我走?”
“你不討厭我嗎?”
“不討厭。”
“假如我跟你走,你會保護我嗎?”
“當然。”
當然。
十年前,他在孤兒院裡,信誓旦旦,高大挺拔的身軀俊帥頎長,優雅的彎下腰,將她報進懷裡,許下淡淡的承諾:“以後,這個肩膀只給你靠。”
那一夜,華麗的宴會。
她卻在奢華的會場中,看見他,一襲深灰色合體西服,剪裁別緻,而他的秘書林晚雪,挽著他的手臂,小鳥依人的依偎著他。
而他,卻並不拒絕。
她冷笑著走出,卻在街頭被他用力地從身後抱緊,鼻翼間清晰地盈著他的淡淡古龍水香。
“不要和我鬧彆扭了,好麼?”
他的嗓音,貼著他脆弱的耳垂,響起。
她想也不想。
轉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將小小的腦袋貼在他的頰邊,細細的摸搓。
“好。”
只要他的一句話,她就會棄械,心甘情願。
如此簡單。
如此純淨。
畫面,一幕幕在腦袋中閃過,就像一顆顆串成的珠子,成了一串能夠狠狠刺傷她的繩索。
一陣冷風颳過。
她條件反射的瑟縮著身子,用力地伸開雙臂,將自己抱住。
呵。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雙剔透的水晶鞋上,光滑的表面還鑲嵌著價值幾萬的鑽石薔薇。
她獨愛薔薇,莫名的,她屬於渺小,卻喜歡那樣絢爛的花朵。
而,這個喜好,除了他,睡會了解。
她所有的所有,都一一解剖在他的面前。
她就像是一間空蕩蕩的大房子,空空的,連支撐住力量的水泥柱也沒有了,而那主心骨,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呵。
都沒有了。
他的一巴掌,徹底的將她從編織的虛擬中,拉扯了回來。
她可以忍受,他和別的女人曖昧,傳出各色各樣的緋聞,她會自我安慰,這不過是樹大招風。
她可以忍受,他給了她一個美好吻,纏綿的舌吻,曖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