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開口道,“大丫,今兒媒婆上門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你也知道的,是薛家的大兒子,娘想問問你的意思。”高氏和楊伯志倆都是會為兒女著想的人,親事肯定也是要問問她的意思,要她自己也願意不更好。
村裡都傳成那樣了,楊梅一能不耳聞道薛謙書嗎,平日裡她挖野菜的時候偶爾會經過山腳下的薛家,只是至今沒見過他本人而已。
對於他年齡大娶不到媳婦的傳言,楊梅一好想說,28歲的男人明明就是如花一樣盛放的好年齡好嗎,算了,這裡是古代,她就不要去辯解這種事了。
還有關於他解甲歸田的傳言更是離譜,說他啥的都有,於是她曾暗地裡為這個素未謀面,從某種意義上跟她還有些同病相憐的人憤憤不平道:你們那是不懂欣賞“不願意與世俗同流合汙,辭官歸隱山水田園” 的高尚情操是多麼了不起,要知道在幾千年以後這不僅僅濃縮為一種偉大的精神,還是我們莘莘學子答很多古詩題的百搭模板。
“大丫,你咋不說話,難道你不中意這門親事?”高氏看楊梅一一臉的迷茫,不知神遊到哪了去了,以為她不太樂意心情低落。
楊梅一拉回扯遠的思緒,抿抿唇問道,“娘,他這人的品性如何?”畢竟她才來這個地方兩年,對於很多事,爹孃比她更清楚。
要說起這個,高氏就像開啟了話嘮一樣,跟楊梅一慢慢說起薛謙書這人從小到徵兵那年的事,撿她知道的說,楊伯志偶爾出言補充。
大概的意思是,薛謙書一直都挺有禮貌的,孩童時期的他雖有些頑皮但那是小孩天性,當兵後每個月都會往家裡寄回軍餉,後來更是有出息的當了官,雖然時間不長,但回鄉後他照樣能利落地撿起地裡的活,憑著當兵過後的嗅覺捕獵那是一瞄一個準,還一聲不響挖了個大池塘養魚。也就因為如此,村裡有些人才更眼紅他,憑什麼他做啥都是有聲有色,有些話出口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高氏認真問道,“大丫,這孩子挺好的,你要是不嫌棄他大了你十歲,等薛家那邊同意了娘就應下來,你說呢。”
楊伯志撥出一口煙,把竹煙桿往地上一敲,樂呵呵附和道,“孩子,爹也覺得薛家虎子挺適合你,你好好尋思一下。”
既然爹孃的態度如此明確,她的心裡也不反感,便低頭故作害羞道,“女兒的親事全憑爹孃做主。”
於是,楊家這邊就等著王秀娥的訊息了。
至於薛家這邊,莫氏有這意思了,薛爹和薛爺爺也沒怎麼反對,他們相信莫氏的眼光。
“虎子啊,娘給你挑這戶人家的姑娘,你滿意不?”最後只剩薛謙書這邊了,莫氏過來找他說話。
薛謙書正準備捕魚,聽到他孃的話,手裡撒網的動作沒停,只是模模糊糊應道,“娘決定就好。”
他對於自己的婚事還是這副無關痛癢的樣子,莫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牙癢癢道,“虎子,是你跟你媳婦過一輩子還是娘,什麼叫娘決定就好,不行,你今兒必須給個滿意的答覆。”
娘為了他的親事操了這麼多的心,看著他娘日益蒼老的雙鬢,薛謙書有些愧疚,說實話,十年的軍營生涯他是沒空談什麼兒女情長,之後兩年的官場生活他更是忙得焦頭爛額,如今解甲歸田了,他算是辜負了家人的期望,他帶著慚愧的心孝敬爹孃,這兩年以來努力幹活掙錢彌補這個家,接下來也該是成親給家人一個交代的時候了,所以對於婚事,他是沒有什麼意見,聽爹孃的。
他心底嘆了口氣,語氣不急不緩道,“娘,我又沒見過人家姑娘,也不瞭解她,你叫我如何回答滿不滿意,還有,她既是要跟兒子過一輩子,當然也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
莫氏聽著這話可舒心了,兒子這意思是就算成了親也不會動分家的念頭,要知道村裡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