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剛剛不過表露一點點的失落就激揚起的陣陣漣漪。
我放縱自己的雙眼,脈脈的望著嚴曙,幽幽的道:“既然不記得,又何來的愛與恨...嚴曙,我不恨你也不愛你,我只是...我只是忘了,我只是忘了你。”
嚴曙看著我的目光,突然銳利的像刀刃。
他對著我冷冷一笑道:“是嗎...原來是這樣,可青風,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忘的了。”
我忘不了...
為什麼被逼到絕境,我還是不能忘記,我還是不能放棄...
為什麼沈青風還是愛你。
我可以漠視世上眾人眾事眾物,冷眼旁觀。
可光想到你嚴曙兩字,看你一眼,聽你一語,一股刺痛就漫遍全身,苦不堪言。
說了不要愛你,可為什麼我現在還是為你心痛...
有一天當最大的苦痛,都已經不能讓沈青風痛苦。
那麼是否我就不會再有任何的苦與痛。
我抬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跟前的蒲靜。
我把頭靠在蒲靜的胸膛上,無力的道:“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借我靠一下..就好..”
蒲靜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沒打算問。”
見上嚴曙一面,讓我在家中悶了好些天。
幾日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不知要做什麼,也不知該做什麼。
還活生的,似乎只剩空蕩蕩的腦袋不停飛轉。
千兜百拐的思緒...始終是跳不脫嚴曙這個死結。
我知道沈青風,確實,病入膏肓。
我知道這輩子。
沈青風對嚴曙的痴念,無藥可救。
從在他口中聽見哥哥名字的那刻起。
我知道這輩子我心傷難愈。
嚴曙,像一把鋒利不過的刀。
每回見他,總是免不了心頭再添上一道口子。
沈青風不下千百次問自己...
嚴曙對我從沒有絲毫情意,為什麼我還要愛他?
嚴曙傷我既深又重,不曾有一絲手軟,為什麼我還要為他痛?
為什麼...
為什麼我被刀刃鑲入的骨肉血流不止,還死死的不肯放手?
這些問題我從沒有想出過答案,嚴曙問我愛他否?恨他否?
我撒了謊,但卻有一半真實。
是否愛他,無庸置疑。
是否恨他,到了如今我也弄不清是否恨他。
嚴曙傷我如斯,雖愛他至深,但說沒有半點不甘憤慨,不可能。
但無論如何,我卻無法埋怨他,責問他一句為什麼。
是的...
沈青風從沒有問過嚴曙一句,為什麼?
因為是我愛他。
是我給了他這樣一次次傷我的權利。
我為嚴曙神傷的同時,蒲靜一直默默的,只是陪伴在旁。
我沉浸在對嚴曙錯綜複雜的愛與恨裡。
蒲靜一如我幾日前最後開口的一句要求,什麼也不問,只是望著我,不發一語。
他看著我的眼睛,很憂傷。
我從未想到那個總是嘻皮笑臉的蒲靜,也有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刻。
我問:“蒲靜,你在傷心?”
蒲靜苦笑一聲道:“答案似乎很明顯,不是嗎?”
我又問,聲音一如當初,嚴曙問我一樣的冷漠道:“蒲靜...你在為了什麼傷心?”
蒲靜反問我道:“小風,你又為了什麼在傷心?”
我輕輕搖頭道:“我說過...你別問,我為何傷心為誰傷心,這都不關你事。”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