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媽,然後見到了妮莎的兩個女兒的緣故吧……她只覺這短短的二十幾個小時裡,她的心一次一次被劇烈震動。
再強硬的心防,也縱有被撬開縫隙的時候。她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不知何時將他放進了心扉。
也或許,是這洗手間的白色燈光太過炫目,讓她瞬間忘了現實,忘了思考,扔掉了理智……她閉上眼,只覺這覆在她唇瓣上的唇,那麼熟悉。
是熟悉的長度,熟悉的稜角,甚至是熟悉的唇紋,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香氣。
她便宛若重歸夢裡,不能自控地,向他敞開了自己的唇……
。
感知到她的回應,他便悶哼一聲,兩人位置倒轉,他將她抵在牆上,深深地吻了下來。
她先時被動,卻被他一點一點點燃。她便不能自主地去回應他……
向遠給她的吻,從來未曾帶給她這般的感受。
這般心動。
這般瘋狂。
這般……幸福。
。
門外,湯燕犀開始還能聽見兩人說話,可是漸漸地便沒了動靜。
接下來,便傳來小小的吟哦聲……
湯燕犀高高地挑起眉毛,心說若是家裡人知道少爺跟向家的兒媳在他辦公室的洗手間裡……呃,內個,一定會殺了他。
這個混蛋弟弟,又把他給拴同一條船上了。
他搖頭苦笑,也不好太專注聽人家門那邊的動靜,便掏出手機來看。手指劃過那一排通訊錄,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安澄”的名字上。
不,不是他想要主動想起她。都賴燕卿,來他剛剛提到誰不好,偏提到了那個名字。
他眯眼盯住那個名字,眼前便展開一幕一幕的法庭大戰。
安澄永遠都是寸土不讓,與他每點必爭,毫不留情。
想到這裡,湯燕犀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安澄。
安澄……
。
最後是時年的手機打斷了兩個纏吻在一起、不可開交的兩人。
那彷彿是灰姑娘聽見的12點的鐘聲,猛然一下子將時年從幻夢
中拉回。
她紅著臉推開湯燕卿,手捂住嘴,驚慌失措地望向他。
天,她剛剛……
目光不經意滑過鏡子,那裡面那個嘴唇紅腫,兩眼潤澤,髮絲微亂而目光嫵媚的女人,是誰?
看著她的目光一點一點冷下來,湯燕卿輕輕閉上眼,然後捉住她的手說:“……是我強迫你的。就像我一直對你做的,每為你做一件事,我都要一個回報。所以這次我也是故意的。”
手機鈴聲頑固地響著,時年看是辣妹子的號碼。她按著混亂的頭,先制止湯燕卿。
用力甩了甩頭才說:“不。我不是被強迫了。剛剛,我也——咬了你。”
湯燕卿重重一震,身子便騰地著起火來。
他的睡美人,剛才說什麼來著?她承認她也主動吻了他,還——咬了她?
時年看他眸光幽深,又想上前來,便連忙推住他,劃開了手機螢幕,接聽電。話。
“辣妹子?嗯,我沒事。你放心。我現在,呃,我在醫院裡。是,昨晚我被嚇壞了,醫生說要讓我留院觀察一下。呃沒事沒事,你不用來看我,真的。我稍晚就回去了。”
她一本正經地說話,湯燕卿便更是情難自已,上前來伸手繞著她的髮絲,放進唇邊熱烈地吻著。
伸手沿著她下頜柔致的線條輕輕滑動。
天啊該死的,他真想搶下她的手機,誰敢在這個時候這麼打擾他們?
時年只覺陣陣暈眩,卻渾身軟酥,推不開也避不開。她只能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