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自拔,也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與吳迢遠這件婚事。此刻涪陵當面說來,清瑜這才悚然而驚。比起涪陵對吳迢遠的一片心意,自己這般猶豫不決,真是差的太遠了。
清瑜沉默半晌,這才抬起頭,幽幽的對涪陵道:“姐姐對我如此剖白心跡,妹妹我便也不好再隱瞞。這裡頭有些事,正是千頭萬緒,不是姐姐想得那麼簡單。實則與我還有些牽連……”
涪陵一開始聽到清瑜口風鬆動,心頭還有些竊喜。聽到後頭,禁不住臉色一白。她緊張的問:“妹妹這話什麼意思?莫非妹妹也對吳世子……”
清瑜苦笑搖搖頭,安慰涪陵道:“姐姐莫急,我雖與吳世子有過幾面之緣,算得上言語投機,卻不幹系這種事情。”
涪陵鬆了口氣道:“妹妹說得是,你才多大。就是我……也著實早了些……”
清瑜心中暗歎,論起來自己可是二十好幾的年紀,比起你這個春心初動的小姑娘,更有資格動這個心。大文學。dawenxue不過吳迢遠雖好,自己卻一直拿他當少年老成的朋友,感情方面倒沒那種心思。
涪陵還是有些疑惑追問道:“那妹妹剛才說與你有些牽連,又是怎麼回事?”
清瑜也不隱瞞,將父母與保靖侯夫妻做主,給她與吳迢遠口頭定下一門娃娃親的事情說了。只是因為吳迢遠身患奇病,這事情從嘉王夫妻到自己,都有些遲疑。礙著兩家的情誼,父親那邊雖然有心改口,卻苦於沒有適合的機會。
涪陵聽了卻是大急,神色大為失落,慘笑道:“竟是如此……罷了,恐怕我沒有這個指望了……”
清瑜忙道:“姐姐千萬不要這麼說,你適才一番決心,妹妹我看在眼裡,也十分感動。我與吳世子的婚約本就近同兒戲,我對吳世子除了觀感稍好,也絕沒有姐姐這樣一份真心。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這就修書一封讓姐姐帶回京城給父王,言明厲害,讓父親早日了結了此事。”
涪陵躊躇道:“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妹妹怎可……?”
清瑜握住涪陵的手,繼續道:“姐姐放心,我父王母妃最是疼我,對我從不相強。父王早因吳世子的病心生猶豫,只是礙於保靖侯的面子,難以開口。這邊我再擺明立場,父王也就不好再拖下去了。”
涪陵感激的對清瑜道:“我實在不知原來妹妹與吳世子早有婚約,如此一來,我便是橫刀作梗的那個了。只是妹妹對吳世子沒有那個心,願意成全姐姐我,姐姐我又被逼到這個情勢,只能厚顏承受了。無論事成與否,我都感激妹妹”
清瑜想起吳迢遠的為人,點頭道:“姐姐打算怎麼做?”
涪陵嘆氣道:“此事說起來實在艱難。大文學。dawenxue只能想盡辦法去說服我父王出面一試,只是保靖侯府若是被妹妹你們嘉王府婉拒了婚事,又怎會輕易再與我們福王府結下這一樁?”
清瑜一愣,忙問:“姐姐就不想先試探試探吳世子本人的心跡?”
涪陵臉色一白,忙搖頭道:“這成什麼體統?萬一給人發現,我們雙方的名聲就完了這種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雖然心有所屬,也只敢在妹妹面前透露一二,萬萬不可說給外人知曉。”
清瑜對於涪陵這樣謹守成規的想法只有無奈。就算這年代論不到自有戀愛,可是依清瑜想來,關係到終身大事,怎麼也得當事人雙方有個瞭解。
涪陵誤會了清瑜的意思,辯駁道:“妹妹別想岔了,我之前不過是想妹妹跟我說說吳世子這個人,萬萬沒有私相授受的念頭。再者說,到底我自己也拿不準,想著妹妹年紀雖小,卻是個聰明沉穩的,能幫姐姐我掂量掂量。”
清瑜便道:“既然姐姐這麼說,我也不做多餘的事了。希望天從人願,姐姐能盼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