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本秘籍。連同吳巧容她們也都深居簡出,除開簾紅幫清瑜去藏經閣借了幾本醫書那一次,菩提院眾人都沒有出過門。每日裡,也只有送水送菜的悟能進來,閒話幾句訊息。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清瑜本有些沉靜的心又漸漸浮躁起來。只因推算著日子,姚貴妃三七過後出殯,算上京城到延州的路程,這抵達的日子也差不多該到了。只是無相最近常出寺去皇陵那邊,清瑜又不願意給感應寺添麻煩,不好出去打探訊息。只在心裡著急。
還是簾紅知道清瑜的心思,便趁著悟能送水的時機,著重囑咐了他一番。悟能本只是個三流武僧,不去有心打探,這種訊息也輪不到他知曉。只是相處兩年多,悟能與這一屋子女孩也生出幾分親人般的感情來,見到簾紅這麼鄭重,便答應了下來。
悟能一張笨嘴,又能去問誰?自然是去問如今做了戒律堂執掌的師兄悟空。悟空不由得一愣。賢德皇后的靈車三日前就到了黃陵鎮,這會早已經入了墓穴,不然無相方丈這些天總是下山做甚?難道賢德皇后的親孫女還矇在鼓裡?
悟空本天生的武痴,又是打小被感應寺收養的孤兒,對於感應寺有極強的歸屬感。所以雖然他也疑惑過,了空方丈為何要將清瑜選做俗家護法,只是木已成舟,悟空也自然接受了此事。只是想到住持無相都隱下此節不說,悟空也不敢透露,只得對悟能道:“這事我也不清楚,你回去告訴護法,住持師叔自有安排。你也留神些,要是聽見師兄弟們說些什麼,也不要去跟護法學嘴。萬一什麼不妥,也不用住持開口,我這個做師兄的,第一個責罰你”
悟能本就有些怕悟空,聽了這話自然不敢多說,忙按照悟空吩咐,轉述給了簾紅。清瑜雖然奇怪這送殯靈車怎麼還沒到,卻也沒有法子,只得仍在菩提院枯等。
直到七天後,清瑜都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了,無相忽然敲開了菩提院的門。
紗碧開啟門,一聲“住持”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見到後頭跟著的一位身著常服的男子,紗碧只抬頭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繼而臉上禁不住有些狂喜,結結巴巴的喊道:“王……爺……”
無相帶著身後的人匆匆進了菩提院,將院門掩了,低聲道:“王爺往來不便,快帶我們去見你們小姐”
紗碧回過神來,轉身匆忙就把人往屋裡引。清瑜尚在案前潛心讀那幾本醫書,忽然見紗碧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心中略有所感。紗碧漲紅了臉,神色興奮的道:“小姐,咱們王爺來了”
清瑜隨即便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親,手中的醫書禁不住掉在了地上。
陳洪愷也是大為激動,一步跨上前,就將清瑜攬在懷裡。
無相知道這對父女重逢,必定有許多話說,忙對紗碧打了個手勢。紗碧知機,忙跟著無相出去,將門關上。
陳洪愷鬆開女兒,眼睛盯著清瑜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這才展顏一笑道:“我們瑜兒長高了快成大姑娘了”
清瑜眼裡含著淚,強笑道:“父王還跟從前一樣”
兩年不見,其實清瑜也看得出來,父親儒雅俊朗的臉上添了些風霜之色。眉宇間依然是夾雜著略微的憂苦,只是一身氣度比起從前來更加沉穩幹練了幾分。清瑜想到父親一人在京城獨撐大局,必定是極為艱難的,心頭也有些酸澀。只是到底許久不見,親生父女也有些微生分。
清瑜拉著父親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父王剛到?”
陳洪愷搖頭道:“我到延州已經有十日了。那女人入殯的事情剛剛操持完,便尋了個機會來見你。”
清瑜不料姚貴妃下葬的事情就這麼完結了,她雖心不甘情不願,卻總歸是那女人名義上的親孫女,披麻戴孝乃是份內事,怎麼父親會如此安排?
陳洪愷知道女兒心中疑惑,低聲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