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般困難。
從皇宮出來倒沒有什麼問題,之前重修洛陽宮,為了避免遭外敵攻伐,特意建有地道,等將曹奐弄到馬車上,司馬孚坐於馬車中,劉與王祥藏於後面馬車,便朝城門迤邐而去。
剛行不久,司馬孚的車隊就被一巡邏校尉攔下,劉王祥在馬車內早已汗水淋漓,很是驚恐。
“車裡是哪位大人?末將奉命搜查,卻是對不住了!”
小校知道城內多貴胄,所以還是躬身一禮,希求自己的公務不會帶來麻煩。
“怎麼?連老夫的車隊也要搜尋?”
車內蒼老而中氣十足的話語讓小校一驚,連忙拱手道:
“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不知這位大人是?”
趕車的僕人是司馬孚親信,心知此次行事之危險,只得強打精神喝道:
“瞎了汝之狗眼!此乃晉公叔叔,長樂公是也!”
“啊!”
小校已經猜到車內定是貴胄,沒想到來頭這麼大,想到自己竟然攔下了最高上司的車駕,不亞於得罪了皇親國戚,連忙伏地跪道:
“末將不知是大人車駕,罪該萬死!”
司馬孚見此也不再追究,平聲道:
“老夫不過是見夏日炎炎,想帶著家人去走走,汝就搜查吧,也是奉命行事,情有可原。”
哪知小校卻是連忙閃身擺手道:
“既是老大人車駕,不用搜尋,老大人您慢走!”
然後馬車繼續前行而去,不明真相的兵士問小校道:
“校尉,為何他是長樂公就不能搜查了,咱們搜查的皇親貴胄也不少了吧!”
哪知校尉反手就是一巴掌,吼道:
“長樂公老大人可是晉公的叔叔,敢攔他的車駕,汝有幾條命敢如此?”
頓時兵士無不肅然起敬,看來要當京官不僅要有功勞,眼光也是很重要的!
其實校尉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司馬孚賢明傳四方,不屑也沒必要行此等齷事。
如此這般,車隊走走停停,原本半個時辰的路途硬是花了三個時辰,就連太陽也開始偏西才到城門口。
洛陽城身為天下大都城,城門自然寬大壯闊,遠遠便見那城牆上兵士巡視,鷹銳的目光掃視來往行人,顯出不一樣的莊重。
僕人見城門口有數十人盤查,頓時細汗佈滿那粗獷的面龐,卻在司馬孚的一聲咳嗽中強打鎮定。
“來人下車,接受盤查!”
多年在城門口盤剝往來行人的守衛養成了驕橫的性格,見到來人車駕頗為華貴,頓覺金閃閃的金子在召喚,連忙帶人攔下。
僕人見此早有預料,不但不下馬反而皮鞭一抽,喝道:
“混賬,長樂公的車駕汝也敢攔,不要命了?”
領首之人聞說什麼“長樂公”,卻是沒有印象,被馬鞭一抽,臉上瞬間出現血痕,火辣辣的痛感讓其一怒,吼道:
“老子不管汝是誰,今日要過得此處,車內的人不給老子道歉,一切免談!”
此時的司馬孚也有些心急,畢竟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如今魏帝在自己車駕上,他也不敢有絲毫差錯,連忙掀起簾帛出來道:
“老夫倒要看看,哪位將軍如此蠻橫不講理!”
車駕將門口堵住,不久就聚攏了上千人,吶喊呼和,咒罵的聲音不絕入耳,頓時吸引了守將的注意,連忙下來檢視。
“怎麼回事,侯三,汝又給老夫惹事?”
來將見到司馬孚,頓時大驚,不待領首之人解釋就兩掌摑去,將其打的直髮蒙。
“末將不知長樂公大駕至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位將軍說今日要老夫道歉才能放行,老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