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急衝衝地奪過喬筱揚手裡的紙,果然,喬牧冶反覆試了幾次,都是遮著時看是一樣長的,一拿開就不同了。
喬筱揚不待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悄悄挪到兄長身邊,喬雲謹會意地附耳給眼神狡黠的喬筱揚。
“哥,他家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嗎?”
喬雲謹輕笑著扇動扇子,不動聲色道:“牧冶的父親有個綽號叫喬半書,因為他早年時曾有過奇遇,得到了一本殘破的兵書,從不肯給任何人一觀。”
只可惜就算兩人放輕了聲音也敵不過練武之人的聽力。
“喬雲謹你敢更記仇點嗎,我爹把這部兵書視為命根子,我拿了這本書我還能有命嗎?”
而喬雲謹只是笑看著他,他敗下陣來,無奈道:“行行,你是大爺我惹不起。”
“你也躲不起,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儒雅的臉上隱藏著一股戲謔,有時候算計與被算計只在一線之隔不是嗎?
三天後,聽說喬提督追打其子繞了整個京城半圈,有人問及,他嘆息著說家門不幸,卻絲毫不肯透露是為何。
而另一邊,喬將軍府,冉冉檀香漸漸充盈著書房,沉香木的書檯上,穿著青衫的男子緩緩地翻過一頁古籍,“筱揚,你來看這八卦陣,很是精妙,可攻可守。”
“確實精妙,不過哥你是怎麼知道喬提督一定會把書給喬牧冶的。”
“因為喬提督逢賭必輸但最重賭品。”
所以喬雲謹早就算計好了?喬筱揚默默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抱緊自家兄長的大腿。
“小姐,少爺,要傳膳嗎?”
進來的竟是很少離開院子的青霜,往常院子裡連去外面倒個水都是藍田做的。
“不必,我們去飯堂和父親一起用,走吧,筱揚。”喬筱揚不多想隨著兄長的步伐出了書房。
父親近日總是早出晚歸,今天到意外地早早坐在了主位上。
“雲謹(筱揚)給父親請安。”
聞言喬錚卻像是被驚斷了思路,醒神過來,抬手道:“無須多禮,坐下吃飯吧。”
魏叔會意,招手讓下人們開始上菜。
菜色已上齊,喬錚卻仍然不動筷,只拿手抵著太陽穴又出了神。
喬筱揚與喬雲謹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相同的疑惑和隱隱的擔憂,父親從未如此憂愁過,作為一個鎮遠大將軍,回京都後還有這樣憂愁的事只能說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父親公事繁重還要注意身體”,出於晚輩的立場喬雲謹不敢明瞭說。
父親聞言看到兩人有些不安的神色到是有些慚愧,遂想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是個聰慧的,也知道自己一向闊達,很少有這樣外露的憂慮,恐怕令這對兄妹擔心了。
幾經思考,喬錚終於開了口:“你們別擔心,不是軍中事務,邊關一切安好,只是前些天,我接了一道聖旨,要我處理一件案件。”
“父親也不是刑部官員怎麼要讓你處理案件,就算案情嚴重也該由太守負責啊。”
“因為此事與軍餉有關,刑部侍郎已經因為判案失誤被斬首了,京都的陳太守又是出了名的圓滑,一看此事難處理就向國主舉薦我這個大將軍親自處理這個關係全軍的軍餉案。”
“是軍餉貪汙嗎,國主是個英明的君主應該懂得軍餉的重要性,而且國主上位時的鐵血手腕也顯示出了國主的殺伐果決,絕不會一味求和包庇”。喬雲謹見父親長時間的停頓猜測道。
見話已至此,喬錚一陣嘆息後娓娓道來整件案件。
“軍餉確實是被貪了,整三萬兩銀子的軍餉有兩萬兩被工部上上下下以各種名由中飽私囊了。““但天意難測,也許真是三尺之上有神明,近日沛州洪澇肆虐,百姓流離失所,沛州知府心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