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同,絕不可能任由自己玩弄於手掌之間。想著,白蘞眼裡閃過得意和陰狠。
到了喜時,一座花轎穩穩抬出了白家,徑直向著寧國府而去。
“到了,人到了。白公子快出來接新娘子啊。”指揮轎伕停下轎子,媒人一臉喜氣地上前拍寧國府的大門。然而讓媒人傻眼的是,本來早該等候著的新郎絲毫不見蹤影,也沒有其他出來迎接的人。整座寧國府靜悄悄的而且府邸裡一切如常,竟一點也不像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白蘞在轎子裡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掀開簾子看時終於有人從寧國府中出來了,那人不在意地看了看轎子,直接道:“抬去側門,從那裡進就是。”
“這”媒人為難了,從側門進的可是妾,這妻從妾禮也太打臉了吧。“這位小哥可是玩笑話?我們這是新娘的花轎,喜氣得從前門進府呀。”
“沒有錯,愛進不進。”那人不耐煩地回道,直接闔上了大門。
“白小姐,咋還進嗎?”媒人回來,忐忑地看著白蘞。
“怎麼不進?走側門!”白蘞咬牙切齒道,她都快氣得氣血倒流了。白渤戚,你給我等著,如此奇恥大辱我必向你討要千倍百倍!
原本熱熱鬧鬧的送親隊伍瞬間偃旗息鼓,安安靜靜地從側門進了寧國府。本來媒人還該主持成親時的三次叩拜禮,但見到寧國府裡一片冷冷清清,她一送到人就腳底抹油,溜了。
一連三天,白蘞都呆在一處偏院裡無人問津,別說成親拜禮了,她連白渤戚的面都沒見到,更別說寧國公和寧國夫人了。
然而大喜之日,白渤戚身處何處呢?
自然還是他一直尋歡作樂的地方。花滿樓的一個房間裡,滿臉醉態的白渤戚一手抓著酒壺,一手摟著花滿樓的頭牌,早已步履不穩。
“呦,咱們的白大公子怎麼還在這裡呢?都三天了,新娘子得等得多著急啊。”白渤戚的狐朋狗友也醉得不輕,藉著酒意盡情奚落人。
“哼,她算什麼!”白渤戚不屑道:“那樣的賤貨,誰愛要誰拿去!”
“白兄果然大方,連媳婦兒都能送”眾人哈哈大笑,都以為白渤戚這是醉得糊塗了,“行了,渤戚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娶都娶了,你別浪費了啊。”
“哼,說的也是,反正都娶了。”白渤戚醉醺醺地站起來,“我走可以,先賭把先。”白渤戚的賭癮可不小。
“行啊,賭就賭,怕你不成!既然你大婚,不然就拿你的新娘開個賭局吧。怎麼,敢不敢?”有人提議道。
“有什麼不敢的?”白渤戚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賭什麼?”
“就賭新婚第一夜你娘子穿的什麼肚兜,這個怎麼樣?”有人壞笑著提議,聞言眾人哈哈大笑,攛掇著起鬨,“白兄敢也不敢?賭也不賭?”
“有何不可。”白渤戚冷哼,眼裡閃過冷光,不過是個被毓亟宮主拋棄的舊鞋,自己還能拿來寵著不成?
到了這裡就不得不提幾日前,寧國公帶著白渤戚向毓亟宮主請罪的事情了。
寧國公本以為,白渤戚擅自對白蘞下了聘禮定會惹得毓亟宮主大怒,可沒想到人竟只是淡淡道:但娶無妨,與本座無礙。寧國公這下是真的糊塗了,多方打聽,毓亟宮主極其寵愛其夫人不假,但怎麼又能讓她再嫁別人呢?反正已經對白渤戚徹底不再抱有希望,只要他小命無礙不讓自己斷了血脈,寧國公懶得再管他的事。
由此隨著寧國夫人一點頭,迎娶白蘞的聘書當日就送到了白家,隨行的卻沒有一件聘禮。
再說寧國府,滿腔怒火的白蘞一直穿著嫁衣靜坐在房中,連著等了三天才終於等到了她的夫君。見到白渤戚還算英俊的模樣,白蘞悄悄舒了口氣。
依舊醉意不淺的白渤戚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