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回,還沒等她輸完文字,手機就叮叮地響了兩下,沒電了。
和和有一點沮喪。
轉念想,鄭諧好像從來就沒有回過她的任何簡訊,誰讓她總是發一些很沒營養的內容給他呢。他大概見到以她的名字發來的簡訊就直接忽略了吧,因為她若有急事找他,總會撥電話的。
而且,鄭諧應該不會誤會的。她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跟他這麼沒大沒小啊。以他那麼高的智商,肯定能猜到她是發錯了。
今兒是七夕夜,理論上說,鄭諧應該不會一個人過。這種時候他多半手中葡萄美酒夜光杯,對面美人如玉豔如虹,顧不上理會她鬧出來的烏龍。
想到這兒,和和安心地歪頭睡去。
不過在睡著之前,她隱約地想起,鄭諧小時候似乎有個小名也叫“小寶”……真是糟糕,睡都睡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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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機場依然人流熙熙攘攘。筱和和鄰座的年輕女子一出檢票口便投入一個向她大大張開的懷抱。
這麼熱的天,抱得那樣緊,也不怕中暑。
筱和和可不承認她是在忌妒,她只是覺得有傷風化,而且,現在醫院的床位挺緊。
“筱小姐,這裡。”她一步步挪出機場大廳,正思忖著坐公交車和打車哪個價效比更高時,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定睛一望,原來是鄭諧的貼身司機小王。
筱和和吃驚不小。“你來接誰?鄭諧……哥哥也出差?要不就是……”鄭諧的第X號女友?她及時吞掉這半句話。
“我是來接筱小姐的,請上車。”
筱和和抬頭望一下天。奇怪,明月當空,這夜色挺正常的啊。
上車才得知,鄭諧大少爺下午因為發高燒進了醫院打吊針。
又累又倦的筱和和考慮了三秒鐘,決定去表達一下人道主義關懷。
畢竟她認識鄭諧二十五年了。在她的印象裡,醫院那種地方,除了查體,基本上他每隔三四年才進得去一回。
醫院不比迷宮好多少,七折八拐終於到了目的地。
真是腐敗。發個燒而已,竟然住這樣高階的套間。醫院床位多緊張啊。
鄭諧倚坐在床頭,手上還掛著點滴,臉色有一點蒼白,但眼神清明依舊,見她進來,表情都沒有半分波動,只用另一隻手指一指病房牆邊的軟墊長椅,示意她坐下。
鄭諧的首席秘書韋之弦正坐在他床邊的一張方凳上,腿上擺著膝上型電腦,盡心盡職地按領導口述作記錄。
經濟術語之於她宛如唐僧唸咒,筱和和聽得頭昏眼花,片刻後又倒在長椅上睡著了。
她實在是累,出差在外天天做工超過14小時,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和和悠悠轉醒時,是因為有人往她身上加了一件衣服。她揉揉眼睛,看清是氣質優雅大方的韋秘書。
見到和和醒來,韋之弦溫柔地微微一笑:“筱小姐,我正準備走。我送您一程?”
筱和和還沒搭話,床上的大爺已經開了尊口:“不用。等我打完這一瓶,和和跟我走。”
“醫生讓您今晚留院觀察……”韋秘書看了看上司的臉色,很自覺地改口,“好的,您注意休息。鄭總,您的手機。”說罷從口袋中掏出鄭諧那支很耀眼的白金限量款。
怪不得天上下紅雨,接到那種簡訊竟然還派人去接她。原來她的簡訊是被韋秘書接到了。
不過這下子更糗大了,真失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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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經過這間獨立病房的外間,地上擺了好幾個花籃,奼紫嫣紅,五彩繽紛,香氣繚繞。
和和彎腰抱起裝飾得十分別致的一個籃子:“這個好看,送我。”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