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而是你們漢人的朝廷把你們的宅田都授給了常勝軍。我們是好意收留你們,就此將燕京漢人的民心全部拉到了自己一邊。他們能不恨大宋嗎?。
“鹽法”則係指宋朝在經濟方面的失敗之舉。提舉官都不念新附之民,貪功生事,而在政府濫抬鹽價的同時,還有宋人的投機生意擾亂經濟,他們其中有些空手到來,走的時候已經是腰纏萬貫。女真人的掠奪已經讓燕京百姓苦不堪言,而大宋的無情搜刮更讓人寒心,心中那點感念恐怕也化作了九天的雲霄…
頂著寒風,冒著風沙,趙檉從豐州一直走到了代州,沿途州縣羊拉屎似的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不接納燕京移民的,多則千八百人,少則數百人,他就納了悶啦,對這些人為何不統一安置往內地,而是要放在沿邊數州。河東沿邊地區並不大富裕,而且駐有大量禁軍,吃飯還要靠內地調糧,現在將移民安排在這裡,豈不給河東增加了更多的麻煩嗎?
“張安撫使,是否考慮將移民內遷,選一地廣人稀之處建寨設堡統一安置呢?”趙檉在代州碰到了主持安置移民工作的河東安撫使太原知府張孝純,聶山又調回開封當市長去了,趙檉對他這種工作方法是頗有微詞。
“王爺,不是下官不肯,而是朝中有旨,不得統一遷往內地安置,而是要分州近邊,不得遠去!”張孝純說著將一份朝中下發的詔令遞給王爺道。這些日子王爺一直忙於邊事,在太原的時間很短,兩人接觸的並不多,可不妨礙張孝純對王爺的瞭解,對於王爺對河東的穩定做出的貢獻還是深感欽佩的。
“河東路發運養濟歸朝人,往諸並在一州有及千人者,深慮人數太多,錢糧闕少,養濟不足,可令逐路安撫鈐轄司轉運司官,見養濟人從長措置,量度州軍大小、豐熟去處、可以存泊照管人數,分璧往逐處安泊。務要養濟足備,即不得在並在一州,亦不得令遠去。”趙檉讀罷,只剩苦笑了。
宋廷對這部分漢人的態度也是既拉攏又猜忌,可見朝廷既想要接濟這些漢人,又不敢象對真正的子民那樣信任他們,害怕其“遠去”得知了宋朝內部的虛實,將山川險易,州郡虛實都給看嘍,所以防賊似的防著他們,至於幽雲漢人之心是否會真的歸附,已經是一看便知的事了。
“王爺,下官不過是奉詔而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張孝純也看出王爺對自己的不滿說道,“此刻義勝軍屯駐代州,每月所需糧餉甚多,然其兵士多為幽燕蕃人,桀驁難馴,與當地駐軍多有衝突!”
“嗯!”趙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大宋朝竟做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這義勝軍在歷史上也是聲名狼藉,大宋掘墓人的主要配角之一…
宋朝君臣為了保住郭藥師跟大金國玩了個偷樑換柱,認為將燕人代替常勝軍歸金,則不但常勝軍可以保留,而且又得到了燕人的土地田產,用來供養常勝軍,不用國家再出錢糧,可謂一舉兩得。對常勝軍大宋更是著力培養,凡是郭藥師所要的兵械甲杖馬匹,朝廷都儘量供給。
可郭藥師任職同知燕山府期間,自恃徽宗恩寵有加,為所欲為,飛揚跋扈,而知府王安中“不能制,第曲意奉之”。他派部下到宋境內的各州做生意,賺取錢財,又召集遼國的工匠製造各種珍奇之物結交權貴。
常勝軍快速膨脹,從歸宋時的**千人發展到五萬之眾,而鄉兵號稱三十萬。但郭藥師及其部下都不改“左衽”,即仍穿遼服,而不著宋裝,且恣橫跋扈,不為約束,當時人將其與安祿山相比。
譚稹接替童貫宣撫燕京府,立刻發現常勝軍這種不正常的現象。他擔心郭藥師以後會出問題,為牽制監督常勝軍,譚稹奏請朝廷,請求在河東別創一軍,以五萬為率,屯於州縣要徑處,號為義勝軍。君臣幾個就怕軍隊造反,最愛幹甲監視乙,乙監視丙,再用丙監視甲的羅圈活兒,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