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依舊狠絕凌厲,毫不留情。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快走!”沈煙清刺出一劍,啞聲喝道,楚風吟一掌將衝上來的殺手送上西天,怒道:“你說什麼屁話?!”
沈煙清險險地避過迎面砍來的一刀,長劍脫手飛出,刺穿那人的咽喉,卻被側方殺來的人逼得無處可躲,眼看空門大露,楚風吟一把攬住他的腰,帶著他掠後一步,然而距離實在太近,楚風吟退得雖快,肩上仍是中了一刀,身上的衣服原本就被鮮血染得看不出顏色,又添了自己的血,更是一片狼籍,沈煙清見他受傷,心裡一驚,楚風吟搖搖頭表示無妨,點了肩上的穴道止血,那些人見一擊得手,也沉著了下來,圍成一週向他們緩緩逼近,打算甕中捉鱉。
正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時,山風中突然飄來清幽的香氣,那些人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栽倒在地,一道豔紅的身影輕飄飄地掠過來,沈煙清僵硬的臉龐終於有了和緩之色,驚喜道:“紅鶯!你來了!”
紅鶯一身火紅的獵裝,英姿颯爽,對沈煙清一揖,道:“屬下來遲,還望恕罪。”
“多虧了你。”沈煙清對她一笑,楚風吟見險情已解除,一陣眩暈襲上,再也支援不住,整個人靠在沈煙清身上。
“風吟!”沈煙清這才注意到他的異狀,忙伸手扶住他,紅鶯掏出一顆定神丹塞給他,摸摸他的額頭,熱得燙手,又看到他肩上的深可見骨的刀口,驚道:“刀上有毒!”
沈煙清腦中“轟”地一聲炸開,將楚風吟放平在溪邊,解開他的衣服,只見傷口周圍的面板呈不正常的絳紅色,血水中也帶著濃濃的紫黑,紅鶯洗淨了傷口,灑了些止血散在上面,扯下衣襬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道:“是‘金針紫絡’,五日內不解,功力盡失,十日內不解,魂歸地府。”
楚風吟強撐著保持清醒,卻是虛弱已極,擠出一個笑容,安撫道:“別怕,我沒那麼容易死。”
沈煙清快把嘴唇咬出血來,沉默片刻,道:“紅鶯,你帶他回齊州松月門,快馬加鞭,不得耽擱!”
“是。”紅鶯領了命,又憂心地問了一句,“那堂主您呢?”
沈煙清搖搖頭,道:“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煙清……你……”楚風吟伸手要抓他,卻被一把揮開,沈煙清站起身來,低聲道:“紅鶯,上路。”
他拾起地上的劍,轉過身去,道:“我不會白費你的一番心血,珍重,風吟。”
說罷,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密林間,楚風吟急促地喘息著,低吼出聲,紅鶯幽幽一嘆,伸手點了他的睡穴。
“啟稟陛下,左、堯、姜三路禁衛軍已將各條山路封死,時辰已到,仍不見十七王爺的蹤影。”禁軍統領在馬前跪下,頭也不敢抬。
圍住山林的禁衛軍已點燃了火把,只等皇帝一聲令下,放火燒山。
李容亭的臉色又陰了三分,沉吟不語,禁軍統領大著膽子,小聲問:“是否再派人去搜尋?”
“不必。”李容亭像是終於下定決心,揚起手來,道,“傳朕的旨意,放……”
話還未完,感覺胸前一痛,低頭看向身前的人,道:“你醒了?”
一柄匕首抵在他心口,尖端已刺入肉中,幾絲鮮血滲出龍袍,楚瑛面沉如水,一字一句地道:“他若有事,我必殺你。”
李容亭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半晌,嘆道:“楚瑛,你在威脅朕。”
楚瑛勾了勾唇角,手上仍是紋絲不動,兩側的護衛見一國之君被人用刀子抵在胸口,眼珠子險些瞪出來,急急地衝了上來,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容亭的臉色比夜叉還難看,咬牙切齒地道:“朕若不是答應過你……楚瑛,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楚瑛淡然一笑,朗聲道:“傳陛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