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一下子陣腳大亂,隨著火銃和火炮聲聲音大作,南掌人終於抵擋不住,紛紛潰逃。安南人趁機掩殺,割取首級五千級,俘虜兩千人,大獲全勝。
這一場勝利對戰爭的雙方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很快,無論是安南還是南掌此時都瞭解到了火銃和火炮的巨大威力。事實上,在戰爭之後,南掌國就已經開始和聚寶商行進行洽商,便是以傾國之力也要弄到一批火銃、火炮,以此來保持與安南人的平衡,而對安南來說,要保住自己的優勢,自然需要更多的火銃和火炮,只是安南國已經山窮水盡,國庫早就空了,只能告貸,而要告貸,就必須透過聚寶錢莊,將港口、礦山進行抵押,就這,還得需要柳乘風的同意,誰不知道柳乘風才是聚寶商行和聚寶錢莊的主人?誰若是能與他打好關係,許多事就能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畢竟戰爭打的就是錢,沒了錢怎麼能打下去?安南國甚至想告貸一批糧食,以應付戰爭中糧草的持續損耗,而這些都繞不過柳乘風,沒有柳乘風點這個頭,一切都是空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黎武巴結柳乘風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功夫去攙和整死柳乘風的事?
其實這一場戰爭影響很是深遠,戰爭的結局已經傳遍南洋數十個國家,各國聽到這個訊息,皆是大吃一驚,因為這東西實在影響地區的平衡,若是你的鄰國有,而你沒有,一旦發生衝突就不是好玩的事了,南洋那邊畢竟不是什麼太平之地,可謂海盜橫行,各國相互攻伐不斷,今日是你三佛齊打我,明天就是真臘打你,可謂混戰不休,這些大國相對還好一些,還有不少小國,那就更不必說了,時刻都得提防著敵國的蠶食。
因此這一次南洋各國來朝,使節們除了朝貢之外,都身負著另一個使命,那就是與柳乘風交涉採購火銃、火炮的事宜。別人都買了,若是你不買,這不是找死嗎?不過各國要說國庫有什麼餘錢,那是空話。比如真臘,現在也算是鼎盛時期,可國庫中也不過幾十萬兩銀子,偏偏商行的火銃、火炮價格昂貴,若是想組織起一支千人的火銃隊,十萬、二十萬兩紋銀未必能兜得住,所以不少國家都抱著前來告貸的心思,反正只是抵押一下礦山和港口,眼下當務之急是保證自己的安全,若是連安全都不能保障,礦山、港口有什麼作用?
這個柳乘風在隱隱之間就已經成了各國使節嚴重的香餑餑了,如今柳乘風就是大爺,大爺的壞話,你也敢說?人家打聲招呼,就夠你喝一壺的。
黎武不是傻子,不管心裡有多恨柳乘風,就算柳乘風是他的殺父仇人,可是在這種利益驅使之下,也得乖乖地為柳乘風開脫,得說好話。…;
只是這裡頭的關係又豈是這朝中的袞袞諸公能夠明白?南洋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蠻荒之地,他們不想了解,也不屑瞭解,誰會想到這整個南洋的格局在聚寶商行剛剛建立的時候已經發生了悄然的改變。
“陛下……”
此時柳乘風不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了,他站在殿中深深地向朱佑樘躬身行了個禮,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隨即道:“今日有大臣彈劾柳乘風,雖然事情已經澄清,微臣無罪,不過微臣無罪不代表這殿中的人就人人無罪,微臣今日也要彈劾,伏請陛下明察秋毫,懲惡除奸。”
好端端的一個朝見,結果卻成了相互彈劾的時間,先是大臣們彈劾柳乘風,現在卻又是柳乘風要彈劾別人,朱佑樘心裡不由嘆了口氣,這朝廷的體統已經沒了,也罷,就聽聽柳乘風還有什麼說辭。
“你說吧。”
柳乘風正色道:“微臣彈劾工部、造作局人等,造作局乃是朝廷制器所在,事關重大,可是工部上下官員非但不有力督管,反而放任自流,翫忽職守,甚至還有官員索性從造作局中牟利,勾結武官上下其手,罪惡昭昭天理不容,請陛下下旨整肅,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