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瞬間想明白了,這是太子讓自己給他辦事兒,辦的多了就是自己極力否決在別人眼裡也是太子的人了。為了讓妹妹的婚事不起波瀾,他倒是願意給太子出力,前提是太子對妹妹的事兒不加干預才行。
四阿哥就說:“臣弟的名聲不好,和臣弟來往的人不多,不敢妄言,您覺得誰合適?”
“格爾芬如何?”
格爾芬是索額圖的兒子,四阿哥裝不知道,問:“這位大臣現居何職?哪一年參加的科舉?有何功名?有何著作?您知道,國子監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身份足夠高的人去主持修建才能讓天下學子信服。”
太子的臉板著,跟四阿哥說:“格爾芬是索額圖之子,自家人。回頭等汗阿瑪說起這件事了你去舉薦即可。”
四阿哥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肌肉,就順著太子的思路舉薦:“太子手頭有很多合適的人,隨便拿出來一個即可,像是大學士伊桑阿,乃是順治九年的進士,這學問在咱們滿人裡面很難得了。日常汗阿瑪誇他‘老成持重,做事開誠佈公,乃是國之棟樑’,而且還是索額圖的女婿,也算是自己人,何不安排他去?”
四阿哥推薦的人非常合適,對公對私都是最合適的,奈何他是索額圖的女婿不是索額圖的兒子,而且太子對伊桑阿不是很滿意,伊桑阿對太子的吩咐也不是句句都聽的,時常勸諫就讓太子覺得耳邊不順,不夠貼心。就說:“伊桑阿年紀大了,幾次上書想要致休,已經是老邁不堪大任,這事兒還是交給格爾芬吧。”
伊桑阿作為女婿若是“老邁不堪大任”,那麼作為岳丈的索額圖豈不是更“老邁不堪大任”!
太子說話的時候帶著不耐煩,四阿哥看太子有幾分發怒的前兆,就沒再說話,應了一聲是。
太子看他聽話了這才滿意,拉著他說起了海棠的婚事:“哥哥從汗阿瑪那裡過來,得知妹妹要在明年這時候完婚,你見到了妹妹替哥哥說一聲恭喜。”
四阿哥心想難道他不打算見妹妹了,什麼時候妹妹進宮他自己說一聲不就行了,但還是應了。同時試探地說:“這事臣弟也是剛知道,剛才在後面聽娘娘說了,覺得過於熱鬧了。臣弟本想去跟汗阿瑪說儉省著辦,走到乾清宮聽說汗阿瑪在召見大臣,
就轉到您這裡來。妹妹的事兒臣弟想跟您商量:如何請求汗阿瑪儉省著辦?
您放心,臣弟會說服妹妹的,汗阿瑪這裡就要咱們兩個一起去說了。”
太子是巴不得讓四阿哥去和親爹碰一碰,如果四阿哥不來這裡還好,來了弄得跟自己慫恿了老四一樣。而且剛才他在皇父跟前說了贊成大辦,為的就是討好皇父,讓親爹覺得自己很樂意看妹妹風光大婚,此時如果讓老四去鬧反而顯得自己言行不一。
他就說:“四弟你多慮了,咱們家好久沒辦喜事了,熱鬧一下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看他說得輕鬆,四阿哥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這是裝出來的還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可以熱鬧一下。
四阿哥就應了一聲是,他是盼著太子做一個好哥哥和深明大義的好太子,將來能做個好皇帝。這樣這些做兄弟姐妹們才有一個好下場。
和太子這邊說完,四阿哥去了乾清宮,他也真的想去勸勸康熙別弄這麼大的場面,熱鬧可以,也別熱鬧過頭了,熱鬧過頭不僅能招人紅眼還多花錢。
康熙這時候不是很忙,叫了四阿哥進來說話,四阿哥請安起來後,康熙招呼著他坐到炕上來,四阿哥就坐在炕邊脫鞋,康熙看了問:“你這隻靴子溼了嗎?”看著顏色深了一些。
康熙以為是來的時候踩雪踩溼了,就埋怨德妃:“你額娘也不知道天天操什麼心,都沒留意到兒子的鞋溼了,你也不跟她說一聲,穿著溼鞋容易得病!”說完讓梁九功給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