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找一雙幹靴子來,等會讓四阿哥穿走。
梁九功趕緊出門讓內務府送一雙新的過來。屋子裡四阿哥很感動,雖然父愛不多,確實是有的,他本就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一邊心裡暖乎乎的,一邊替德妃解釋:“在永和宮還是乾的,您別埋怨額娘,這是兒子自己踩溼的。”
康熙淡淡地說:“坐吧。”
四阿哥坐好,康熙讓宮女把自己桌案上的摺子拿來,跟四阿哥說:“你是你額孃的長子,平日裡就操心弟弟妹妹的事兒,你是來問你妹妹的婚禮的吧?看看吧,這是內務府剛遞上來的摺子。”
四阿哥雙手接過,眉頭皺起來,粗略地翻看了一番在心裡估算了一下銀子,這要真是按照這個流程辦下來,比太子當時大婚花費的還要多。
四阿哥皺眉說:“兒子不是不想讓妹妹的婚禮盛大,只是這算下來太花錢了,其中幾項沒必要有。”
康熙說:“花的是朕的錢,不是國庫的錢!”這小子摳門到家了,以前沒發現,自從去了戶部變得錙銖必較。
四阿哥說:“內務府每年的收成兒子大概能猜得出來,明年要辦的事兒多,估計不夠用。”
康熙不在意地說:“所以在年初就把要用的銀子留下,到年底了拿來用,不影響你妹妹的大事。”
“可……”
“你別管了,你老阿瑪覺得這摺子上的流程就妥當,按照這個流程辦吧。”
四阿哥低頭看看摺子,臉皺巴巴的。
康熙看了好笑:
“行了,哪怕是今年寅吃卯糧也要把事兒辦下去,一來是你妹妹該享受此殊榮,二來也是朕做阿瑪的一番心意。就這麼辦吧。”
這時候外面通報說某大人來了,康熙就說:“回去吧,回去好好歇著,不能一味的當差,要注意勞逸結合。”
四阿哥應了一聲是。
梁九功捧著靴子進來,四阿哥換上了新鞋,從書房告辭出來,在路上遇到了匆匆趕來的一等公費揚古。
御前一些訊息靈通的人都紛紛恭喜,費揚古笑著和大家抱拳問好,四阿哥沒湊過去,轉身走了。
這時候書房裡面宮女提著鞋子要出去,康熙突然說:“站住,把鞋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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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各處的積雪都掃乾淨了,可能會滑倒卻不會踩溼了鞋。宮女捧著鞋子給他看,如今康熙的眼神還好,就從鞋面上拈起了一小節沒指甲蓋寬的茶葉梗。隨後對著宮女揮手,宮女提著鞋出去了,康熙跟梁九功說:“去問問,是誰失手打碎了杯子。”
這也是個委婉的問法,四阿哥年紀輕輕怎麼可能端不住杯子,這裡面必有緣故。隨後扶著梁九功的手下了炕,到前面去接見大臣。
四阿哥還不知道他走後發生的事,他剛回家四福晉就迎上來跟他說了烏雅家來訪帶來的訊息。
四阿哥表示知道了,讓人拿了紅紙來打算寫請柬。
因為是在四福晉上房的炕上寫的,弘暉就趴在他背上,小孩子認的幾個字,趴在父親的背上撿著自己認識的字念:“兄……弟……家……飯……阿瑪,飯飯!”
一邊說一邊抱著四阿哥脖子使勁晃,四阿哥喊四福晉:“烏拉那拉氏,把你兒子抱走!”
四福晉趕緊過來,哄著弘暉別搗亂。她抱著兒子跟四阿哥說:“要不然您跟妹妹商量一下,這請客也該是妹妹請啊。”
四阿哥寫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你說得對。”他看了看妻兒,就說:“今兒不做飯了,去妹妹家吃。”
弘暉高興的拍手:“額娘,飯飯!”
四阿哥去換衣服,四福晉抱著兒子在他的小臉蛋上親親,就說:“哎呀,說不定咱們弘暉還能撈到一個給姑姑壓床的差事呢,到時候讓你姑姑給你包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