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土包子一樣麼?”雀仙又不等骨遙回答,拉過他便說,“走啦,走啦,再晚店家就要打烊了。”
兩個人,三壇雕花下肚,骨遙已醉得雲裡霧裡,只管摟著雀仙說,“阿絲,你騙我說這個好喝,為什麼我喝了以後頭這麼暈啊,這麼難受,胸口就像堵住了一樣,阿……”他想站起,才發現腿軟的不能直立。
“木頭,你小心點。”
“誒,你為什麼叫我木頭呀?我是有名字的好不好……”只是這木頭二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呢……恍惚中,他又想起了那個男孩,那是還在狐牢的時候,他曾撫摩著它說,“我發現你有些呆哎,跟塊木頭一樣,不過還是很可愛啦。”
骨遙努力地晃了晃腦袋,迷糊中聽見雀仙在一旁咕噥。
“我叫你木頭,是對你的愛稱啊,這個名字以後只許我一個人叫……”
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起初那樣澀口發嗆,一口氣喝了好幾口後,便有一種勾人的魔力,讓人停不下來,只想把它喝光。
可是喝光了不好受啊,倒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倒是讓人犯著清醒的迷糊,倒是令一種思念格外的綿延。
骨遙一邊傻笑著,一邊醉意闌珊地望著雀仙,一雙眸子格外地含情脈脈。
“靜瓷,是你嗎?怎麼才來看我呀,你不是說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嗎?你讓我回去看你,我去找過你,可為什麼你不在了,八年了……八年了……”
“木頭!你在說什麼啊?!”雀仙一把扶住傾倒的骨遙問。
順勢,他一把抱住了她,將嘴湊到她耳邊,一雙漂亮的眸子在那耳根處萬分流連,他一邊輕蹭著她的脖勁,一邊輕咬她的耳垂,朦朧之間說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嗎?”
雀仙渾身像觸了電般,絲絲癢癢,他如此嬌媚的模樣,如此大膽的挑釁,如此深情的詰問,以令她方寸大亂。
在這漆黑的郊外,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跟對的人一起,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但,他根本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從他的口中,她分明聽到那兩個令她痛之入骨的字眼,靜瓷。
“骨遙!你清醒點!”她扶住他的身體不停晃動,“你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那個叫做靜瓷的!”
“呵呵……”骨遙依舊一臉醉笑,“你怎麼還要騙我,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那個靜瓷!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公輸家族的長子,早年就入宮去伺候女王了對不對?!”真是氣不打一出來,“骨遙!你知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啊!你怎麼、怎麼能對他有這樣的感情?!”
“你騙我……”他還在自言自語,聲如夢囈般,忽然胃裡一陣翻湧,吐了一地。
雀仙顧不上責備,連忙去撫摩他的背部,“好一些了嗎?”
吐得差不多,他終於倒在雀仙的懷裡,整個人蜷成一團,哽咽著說,“娘……我好難受啊娘……娘,你在哪裡?……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對不起……”雀仙看著如此痛苦的骨遙,“我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的,是我太自私了。”
於是這個徹夜不眠的夜裡,雀仙想了很多很多,或許,這樣的八年過去了,她還是不夠了解他,從畜類到人類,這個過程曾經也令自己轉變了很久,痛苦了很久,而於骨遙,還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在開始的時候是允許犯錯誤的,誰能無過呢。
可是,若喜歡是種自由,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物,喜歡的人,喜歡的口味,喜歡的香氣,那麼骨遙他又有什麼錯呢?
正如鳥兒喜歡天空,狐狸喜歡曠野一般,正如她喜歡他一般。
雀仙惆悵了,原來人世間還有令自己這個活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