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腿。”
禾晏驚了驚,隨即她又無所畏懼地笑了:“呵呵,師父,您打斷了我的腿,豈不是就變成收了個殘廢的徒弟了?”
常千鶴一笑,道:“怕什麼,簡丫頭的醫術是為師教的,你的腿打斷幾次都沒問題,為師再給你醫好就是了,你急什麼?不過……”他頓了下,隨即笑容忽而變得陰冷,“不過雖說這腿斷了能治,可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你若不信,就試試。”
怪不得常千鶴一回九華山就解開了她全身的穴道。
禾晏下意識地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腿,這常千鶴說不定還真的什麼都幹得出來,她雖沒斷過腿,但她鐵定不要嘗試。
傍晚的時候,常千鶴便換了衣裳說要來教禾晏女紅。
禾晏一個頭兩個大,看著這常千鶴還做得有模有樣的,禾晏卻時不時就把手指頭給紮了,痛得她直抽氣。
更可惡的是,她每扎一次,常千鶴就在邊上呵呵地笑。
他越是笑,禾晏越是扎得勤快。
她終是忍不住將針線一丟:“不學了!”
外頭來了一個年輕弟子,禾晏也不認得,反正所有的人她都得喊師兄。他過來在常千鶴耳畔說了一番,隨後便出去了。
常千鶴嫻熟地打了線結,嗤笑道:“就你這三分鐘熱度的人能幹成什麼好事?今兒不學就早點休息,明兒為師空了再來教你。”
禾晏皺眉站起來,走得這樣快,這有點不想常千鶴呀。起碼得再逼著她學學不是?
禾晏忍不住站起來,悄悄跟著出去。
他只說不能逃下山,可沒規定她夜裡不能出去。
“喲,這不是學女紅的小師妹嗎?”禾晏正跟丟了常千鶴就遇上了一位師兄。
她的臉一黑,師妹就師妹,幹嘛非得加一個學女紅的小師妹?
她正想反駁,便聽他嬉笑纏上來道:“等師妹學有所成,師兄還想著能一試師妹的身手呢!”
禾晏算是看出來了,敢情是想讓她給做衣服呢!
她想了想,便笑著道:“這有什麼可難的呀!不過我正學著呢,正好有問題想要請教師父,師兄方才從那邊過來,可見著師父了?”
他立馬笑道:“見著了,你一直往前走,見著牆便左拐。”
禾晏伸長了脖子望了望,皺眉道:“哪兒有牆啊,師兄你也沒來得這麼遠吧?”
他得意道:“我雖沒走那麼長的路,可我聽說大師兄回來了,師父見大師兄每次都在那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若騙你,日後你就甭給我做衣服!”
他說得信誓旦旦,禾晏倒是吃驚了。
大師兄,不就是謝琅嗎?
這謝琅不是跟容禮一起去抓容世鈞了嗎?
難道容禮也來了!
這樣一想,禾晏立馬雀躍了,還以為離開京城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容禮呢,卻沒想到這會兒就見著了!
她小跑著往前而去,依著那位師兄的話,禾晏果然很順利便聽到了常千鶴說話的聲音。
她悄然放慢步子,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她探出頭去,果真就見了謝琅的背影,常千鶴就站在他面前。
禾晏找了一圈不見容禮,心裡略有些失落。
這時謝琅的聲音傳來:“人沒事吧?”
“沒事,有為師在能有什麼事?”常千鶴樂得不行,“不過有這丫頭在,為師在這九華山估摸著也就不會無聊了,哈哈!你不知道,那丫頭可有趣了,還真沒見過有姑娘不會做女紅的!”
呸。
禾晏在暗地裡啐罵一聲。
謝琅難得笑了笑,道:“她就這樣,正經事兒什麼都不會。”
什麼?這混蛋!
禾晏強忍住才沒衝出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