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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念的姐姐在宮中為嬪妃,而他爹也在幾年前去世了,那麼大的修府裡頭,除了較親信的白時晴,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你要我怎麼捨得他這麼一個孩子身為長安侯,卻沒個人在身旁照應?”

“他若要個人還不簡單嗎?如娘所說,他可是長安侯,不像咱們這些市井之輩,讓皇上隨便賜個人給他不就得了?”她扁著嘴。雖說她覺得一念還是和以往一樣愛捉弄她,但再怎麼說,他們的身分還是有所不同,礙於他的身分和身上的傷,她不可能再像以往那麼放肆。

“我怎麼放心把他交給外人?”衣大娘笑得可賊了,站起身往門邊走去。“你就待在這裡給我好好地看三從七德,不對,是三從四德,到了出嫁的那一日,為孃的便會把你放出來。”

“娘——”她撲上前去卻已來不及。

“你別想逃,我在外頭佈下了天羅地網,你是走不出去的。”

衣無愁難以置信地推著被上了鎖的門,聽著她遠去的笑聲……

娘是來真的!

第4章(1)

“哪,我現在這麼說,你應該都懂了吧?”

挑高的眉不如往常那般張狂,反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氣息;饒是衣大娘這般豪氣干雲的江湖兒女,一旦聊起這閨房私事,也會讓她把持不住向來的雲淡風輕。

“我……”衣無愁一張俏臉可比初春絢麗的豔霞,囁嚅了老半天,卻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要把目光落到哪個地方。

她一直以為嫁人只需要懂三從四德的……

無所適從地微歛眼眸,睇著擺滿桌面、甚至散滿一地的珍貴書籍,還有腿邊那一頁隨著輕風掠過便露出不堪入目的秘戲圖騰,她連自己被囚在這房裡多久都忘了,她只知道她不想再看那些東西。

娘為什麼要同她聊這些東西?

她沒打算嫁人啊,至少據她所知,一念也沒上門提親的意思,若硬要把她推給他,那豈不是很丟臉?

為什麼娘會這麼執意而行,壓根兒不聽聽她的想法?

“到底懂了沒?”見她不作聲,衣大娘也開始感到不對勁。

雖說這事兒關起房門後愛怎麼聊便怎麼聊,也不怕讓人給聽去,可……這孃兒倆躲在閨房談這事兒……

她自個兒沒有娘,所以她要出嫁之際也沒有人同她耳提面命,倘若不是閣裡的廚娘提起,她還不知道自個兒得對她曉以大義哩。

不過談起這事兒,還真是羞啊!所幸她就她這麼一個女兒,這難以啟齒的話語只消談一次便成,真是謝天謝地。

“我哪會懂這事兒?”人在退無可退之際總是會一改退縮之態。

衣無愁一改方才的嬌羞,隨即站起身外加拍桌子提振士氣,怒眸瞪視著軟禁她數日堅持不放人的衣大娘。

“還不懂?”衣大娘悲慘地哀號了一聲。“你這個笨丫頭怎麼還不懂?”

還要她再多說一次嗎?她不想再說了,羞死人也丟死人了,索性把這些事都推到媒人身上算了。

“我不想懂,我還不打算嫁人,我何必懂?”頗有乃娘之風,大聲咆哮不過是掩羞之舉。“娘,別提這事了,我被關在房裡好多天了,你還不打算放我出去透透氣,難道你不怕把我給悶死?”

她才不要再待在房裡和這滿坑滿谷的書籍大眼瞪小眼,她煩透了,非得出去晃晃不可。

“悶得死你這丫頭倒好,省得浪費我的米。”衣大娘也火了。

這勞什子禮俗,居然要她這個為孃的同她說這些閨房私密,這豈不是要她難堪?回頭非找那廚娘好好說說不可,順便栽她幾文錢,以彌補她這幾日為了專心對付這丫頭,而把閣裡的事都擱下造成的損失。

“娘,你養育了我十七年,該不會就是為了要把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