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人手在自己的住處周圍看護,要是這樣那冒冒失失的走必然會被攔回來。
遲疑道,“牛嬸,你要是幫了我,只怕我走後你不好向張教主交代。”
“我當然是不想你走,外面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要吃苦頭。”
宋青書堅定搖頭,“不行,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定要離開。”
牛嬸喟嘆,“那我就幫你,宋公子,你不用太擔心,教主一貫寬仁,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最多降一降,關一關。我在教中就是個平頭教眾也沒什麼好降的,關兩日也不怕。”
宋青書先給她解開穴道,“牛嬸,你先坐一下,我給張教主留封信,請他別遷怒你,他應該能聽的。”
匆匆回房,攤開筆墨,斟詞酌句寫了封簡訊,摺好拿出來交給牛嬸,“等我走以後你直接去濠州城,把這個交給張教主看。”
牛嬸接過來收進懷裡,還是想勸阻,“宋公子,拋開外人那些捕風捉影的閒話不說,其實教主他對你真是不錯,我看你們二人也意氣相投,你還是想開些,那些閒言就當作沒聽見,留下多好……”
見宋青書還是搖頭,幅度不大,但是神情很堅決,嘆口氣不再囉嗦,“我反正總是幫你就是了。”
看宋青書兩手空空,又回去給他準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讓他負在背上,“我們走林子邊的小路,我去引開那邊的看守之人,你出了林子往西,走一小段就有一個岔路口,記得要選左邊那條,再走出去幾里就還有一個岔路口,朝北那條是往泗州,朝東南方那條是往滁州。過了這兩個岔口後你就可以歇一歇慢慢走,後面就算有人追也難選方向。”
宋青書十分感激,“牛嬸,多謝你,你多保重。”
牛嬸抹抹眼角,“謝我做什麼,你這身體,自己要多保重才是。”推門出去,“我先去引開他們,你過一盞茶功夫再出來。”
宋青書依言等著,算準了時間,出來後先不忙去村邊的樹林,而是繞到不遠處的鄰家,悄悄把人家家裡養的一頭小驢子拉了出來,牽到林中小路,看看四周無人便騎上驢子,按照牛嬸指點的路徑一路小跑而去。
他選了往泗州去的方向,一路倒也順利,只是越走越荒僻,濠州一帶因為被明教的起義軍佔據已久,所以還算安穩,農耕商販都正常,離開濠州地界就不同了。
如牛嬸所說,此時中原一片兵荒馬亂,到處田地荒蕪,盜匪紛起。
宋青書走到一個叫做五牛嶺的地方就路遇了山匪。
據宋青書看,山匪者,流民也,幾十個衣衫襤褸,扛著木棒鋤頭的人攔在山路上,當先一個瘦得臉上只見一雙大眼睛的漢子喊道,“嘿,過路的小白臉,包裹,牲口留下,俺們就放你過去!”
宋青書腹貶,這些人不但穿著寒酸,兵刃奇差,連喊的話都這麼沒水準,實在是給當強盜的臉上抹黑啊。
從驢背上抽出長劍,“我今晚正沒有落腳處,你們哪個是領頭老大,上來比劃比劃,我若輸了包裹牲口就留給你們;我若贏了,你們就要招待我一個宿處還有一頓晚飯。”
大眼漢子十分老實,“住處有,山上草棚,不怕冷就能睡,晚飯沒有,俺們自己也還沒著落呢。”
宋青書鬱悶,一路走來,沿途都是些貧民餓殍,他包裹裡有牛嬸給裝的銀兩也經常買不到吃的,憑著長相得好,說話客氣,總是好說歹說才能從人家手裡換點糧食。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夥強人,可以不必講究什麼俠義道德直接上手去搶,誰知還碰到一夥窮得掉渣的強盜。
………………
濠州城裡,明教教主張無忌數日沒有露面,一回來就被幾件要務纏住,召集了正在濠州城裡的左右光明使,銳金旗,洪水旗,厚土旗掌旗使,天鷹旗殷野王,並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