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花雲和徐達到議事堂議事。
眾人商議一番,先派了大將花雲去應天,將張士誠與徐壽輝私下勾結的訊息告訴給駐守應天的朱元璋,提醒他小心防備。
再由範遙修書一封,命風字門門主杜偉能親自跑一趟,將書信交到張士誠手中,向他說明當今的局勢,大家應以大局為重,勸服他摒棄私怨,聯手抗元。
範遙文采不錯,當眾就攤開筆墨,開始給張士誠寫信。
大家正圍著看,有人貼牆邊走進來,在洪水旗掌旗使唐洋耳邊低語了幾句。唐洋悄悄走到張無忌身邊,低聲道,“教主贖罪,您派在城東卞硤莊看守的人撤回來了。”
“回來了?那邊出了什麼事?!”張無忌猛然站起身來,引得身邊的楊逍與殷野王一起看過來。
他也顧不得,一把抓了唐洋快步就往出走,“那幾人現在哪裡?”
“回教主,就在外面。”
“帶到我住的院子裡去。”
“是!”
唐洋應一聲,連忙搶先幾步出去傳話,心裡暗暗叫苦,教主幾月前從自己這邊調了幾個人去卞硤莊,說是要看護一個在那邊養病的故人之子,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他就以為是件小事,沒太在意,誰知那幾人如此沒用,看守個病人也能把人看丟了,看教主的臉色這可不是小事!
張無忌快步回到自己的院中,不一會兒唐洋就帶著那幾個派在宋青書住處周圍守護的洪水旗弟子進來,中間還夾著個牛嬸。
其中一人當先上前請罪,“教主,屬下等無能,沒能看守住,那位公子在她的遮掩下伺機離開了。”說著一指牛嬸。
張無忌心中焦急,沉聲道,“離開?他自己離開的?牛嬸,怎麼回事?”
牛嬸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教主恕罪,宋公子他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他留了一封書信給你,你看看吧。”說著雙手呈上。
張無忌接過,展開來看了一遍,氣得臉色煞白,一掌拍在院中擺著的一張石桌上,大石被震得咯咯晃動。
唐洋和下面諸人嚇得誰也不敢做聲,均道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他說要走你就順著他!青書,青書他心裡有什麼不痛快怎麼不來和我說!?”
牛嬸輕聲辯道,“宋公子他也是堂堂男兒,都被人說成那樣,他還能待得住嗎?”
“你糊塗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剛好些,不能輕忽,這一兩年間都要用藥物保養,稍有不慎就會落下隱疾!那是一輩子的事情!我這麼小心的日日盯著他喝藥調理還怕有不周到的地方,你怎麼敢就這麼放他自己走!!”
張無忌極少這麼聲疾色厲的說話,幾句話喝出來,院中跪倒一片,“教主息怒!”
楊逍在院門外輕輕咳嗽一聲走了進來,“教主何必因了些許小事發脾氣。宋公子離開你不放心,那派人去找回來就是。”
對身後的童子道,“去告訴天字門和地字門的門主,讓他們各派二十人,”
問牛嬸,“宋公子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往西,但是出了卞硤莊外的林子有條岔道,通往兩個方向,屬下也不知他走的是哪一條。”
楊逍點頭,對那童子道,“讓他們派人沿著這兩條路分別追下去,找一個十分俊美的青年男子,此人會武,使武當派的招式,不過力道不足,小心別傷著了他,找到後務必帶回來。”
張無忌插口道,“那人應該是騎著一匹驢子,背長劍。”
牛嬸忍不住插口,“教主怎麼知道宋公子他騎著驢子,我們那裡可沒有養這牲口。”
張無忌把手中的兩頁信給她,“你自己看,他在信後還不忘交代我要記得去鄰家幫他還人家驢子錢,哼,這倒不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