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很俊逸,但裡面滲著寒意,讓人不敢接近,感覺那目光可以洞悉人的一切。
男子冷淡表情未變,淡然道:“她回來了吧。”
“主人,回來了。”她垂著,恭謹回道。
“嗯,安排她住在秦月樓,別讓她到處走動,否則。。。。。。”他的冰冷的眼神驟然轉變成妖魔般的噬血之色。
“冰姬知道。”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直睇了她一眼,然後大步離開畫舫。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女子才站身,透過視窗,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默默嘆了一口氣。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她更愛他的女人。可惜,很多人都因為追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往往忽略了默默守在身邊的人。她這份情只怕付水東流,而他永遠也不會在乎吧,因為,在他眼中,他只看得見一個女人。
湖風吹來,紗幔飄蕩,畫舫隨著水波搖搖晃晃的,女子定定地凝著男子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動。。。。。。
。。。
晉王府議事側廳內,只有三個人--手中拿著信函的墨澈,倒著熱茶的王府總護衛畢冀,以及墨澈的一等近身侍衛朱承恩。
“王爺,屬下查出王妃昨晚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朱承恩將手中染有血的布條呈上去,“這條布條是屬下在西區花園的樹叢底下撿到的,經查實,與王妃昨晚被撕下的一模一樣。”
命案發生後,他們立即封鎖現場。小圓子是被利器刺死的,可兇器並不在現場,而死者眼睛瞪大,很明顯是受到什麼驚嚇或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說,周圍也沒有發生打鬥的痕跡,小圓子是被人一刀致命的,而且手法準確,顯然是練過武功的人。常予歡跟本沒有一點武功基底,如何能如此準確的一刀使人致命?
“或者她殺人後,跑到樹叢下,將衣襬撕下來,故意作不在場證據。”墨澈冷漠的假設道。
畢冀沉思片刻,道:“除非她事先就有策劃或是經驗豐富的殺人犯,不然,怎麼想得如此周到,況且,王妃並沒有殺小圓子的理由,即使小圓子不願意揭穿上官姑娘的身份,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是有計劃或經驗豐富,怎會那麼笨還穿著一身染有血的衣服回房。”
“畢冀言之理,王爺,這件事很明顯。。。。。。”
朱承恩正說分析下去,就在這裡,門外響起吵雜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墨澈皺眉。
“屬下去看看。”畢冀走出去瞭解情況,不一會,他回來道:“是王妃的丫鬟,她說王妃在地牢裡昏迷不醒,情況十分危急。”
聞言,墨澈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冷冷道:“有病就叫人請大夫。”
畢冀道:“可未經得你批准。”
“這種事。。。。。。算了,本王去看看。”墨澈說完,掠門而出,像風一樣,瞬間不見蹤影。
畢冀和朱承恩對看一眼,看來王爺並非表面看來那樣不在乎王妃嘛。
。。。
墨澈奔至地牢時,見到予歡躺在石床上動也不動,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他沒等守衛將鐵門的鎖開啟,握著拳頭,運足內力,將鎖硬生生的扯斷,然後衝進去,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兒。
“快請大夫。”說著,抱著懷中的人兒,急急朝臨風居跑去。
。。。。。。
“大夫,她如何?”墨澈站在床沿,雙手微顫,急切地問為予歡把完脈的大夫。
大夫將予歡的手放入被內,抬頭對墨澈道:“王妃身體原本就十分虛弱,現在又染上嚴重的風寒,需要靜心的療養一段時間,她目前的情況不易受到刺激,也不易移動,更不適宜做劇烈的動作,否則,孩子很容易流掉。”
聞言,墨澈俊臉出現一抹尷尬